“老公,怎麼還不休息?”
“安清軟”從樓梯上下來,一手扶著欄杆,一手扶著自己的肚子。
顧凜坐在沙發上,見她下來起身去接她。
“怎麼下來了?我一會兒就上去了。”
顧凜溫柔道,手指輕輕拂過“安清軟”的頭髮,眼神裡也滿是溫柔。
“老公,今晚你陪我睡覺好不好,我們都好幾月沒睡一起了。”“安清軟”不高興的癟嘴,勾著顧凜的衣服撒嬌。
自從她來到顧凜身邊,除了開始那兩個月她和他睡在了一起,之後,他們就沒有睡在一間房了,有時白日裡也見不到人影。
仔細想想,就連那兩個月,她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也屈指可數。
顧凜失笑,摟住她腰身往樓上去,“你忘了,醫生說了建議分房睡,你現在需要休息,而我一會兒起床,一會兒起床的,這不是怕打擾你休息嘛。”
“聽話,也就還有三個月了,忍忍就過去了。”
“安清軟”還想撒嬌,顧凜沒辦法,只好使絕招,“我也怕自己忍不住,萬一傷害你跟孩子怎麼辦。”
“乖軟聽話。”
“躺下睡吧,我看著你睡。”
“安清軟”勾了勾嘴角耳垂帶紅,小拳頭輕輕落在顧凜胸膛上,聽他話躺在床上開始睡覺。
當她睡熟後,顧凜替她蓋好被子起身離開。
輕輕關上門,床上的“安清軟”睜開了眼睛,她想,顧凜是發現了不對勁嗎?
可,不能吧,也不像是有問題的。
或者,顧凜和安清軟的相處方式本就是如此?
想不通的“安清軟”閉上眼睛開始睡覺,突然間,腦海裡迴響著安清軟的話。
“想不想真正的活一次,讓所有人都記得你。”
“安清軟”又睜開眼睛,定定的盯著自己的手,手上戴著安清軟和顧凜的婚戒。
安清軟有法子讓自己活?
不可能。
她一個普通人,而那位可是神!
人怎能與神鬥?
鬥不過的。
“安清軟”扯了扯被子,再次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客房,屋裡黑漆漆的,顧凜坐在獨坐小沙發上,望著窗外路燈下花園的景色,手輕輕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他眼眸深沉,薄唇緊抿,心裡瀰漫著恐慌和無助。
他的乖軟在哪兒。
為什麼不回來?
是回不來了嗎?
這個“安清軟”雖然和他的乖軟一模一樣,但他始終覺得有問題,因為她站在自己面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就像在看陌生人一樣。
他花了時間確定,但又怕這人看出不對勁,只好忍耐陪她演戲。
可這人卻一點兒馬腳都沒有,找不出一點兒痕跡,就像她真的是安清軟。
可他知道,她不是,一點兒也不是。
都說女人有第六感不會騙人,那男人的第六感也不會騙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聽不見這人的心聲,一點兒也沒有,而且,她好像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他的乖軟在哪裡。
到底在哪裡。
顧凜著急的不行,一遍又一遍的摩挲著指上的戒指,這是他無意識的習慣,彷彿摸著就要好一些。
另一邊的安清軟躺在被窩裡,也輕輕摸著手裡的戒指,心情複雜又難以平復。
99睡在另一邊枕頭上,此刻睡得癱肚皮。
一個翻身就滾下了被窩。
不一會兒又慢吞吞的爬起來,爬到安清軟的頸窩旁睡了。
安清軟手指捏捏它軟乎乎的身體,也閉上眼睛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