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並不在土地和權勢。這次奪取萊茵堡也是作為今後的新起點以及大家的一份產業根基。所以,本質上我不是太關心克魯洛德是會會發動新一輪的布匿戰爭。而且就算真的發動,以目前神聖聯盟的勢力和穩固度。除非獸人跟德珈同夥,否則不可能有希望獲得戰爭的勝利而奪回大陸霸權。”甚至暫時放棄了對遠處戰場的關注,摩里亞蒂轉過身,正對向老狼人道:“老克勞,如果你真的作此想,只要明白告訴我,我可以接受。而憑藉此次的溫莎堡會戰的參謀功績,我想已足夠讓克魯洛德軍方重新看清楚你的價值。或者,我也可以致信給米達摩亞公爵…”
“不,閣下,你不必寫什麼信了。”終於,沒有再讓摩里亞蒂說下去,克勞塞維茨一下打斷了對方,接著出人意料地突然單膝跪倒,向上位者鄭重道:“正如您所講,在可見的百年內克魯洛德並沒有奪回大陸霸權的可能,哪怕埃拉西亞在這次的惡魔入侵戰爭中損失慘重。同時,克魯洛德軍隊中也永遠不可能接受一個曾經向敵人投降的‘懦夫’作為指揮官。所以,我作為一個別無所長的老兵,只能希望繼續獲得您的信任。至於針對溫莎騎士團的預案,我仍然堅持剛才的意見,戰爭便是政…治的延續,而政…治永遠是一場不可琢磨的無賴牌局。”
當見到克勞塞維茨突然如此表態,摩里亞蒂也是極驚訝,同時欣喜異常。老狼人能當眾作此言此行,便是百分之百選定陣營,今後再難反悔。當然,他之所以會表態得如此明晰甚至有些衝動,有大半原因也是因為對惡魔兵團的連連勝利實在是劇烈鼓舞著克勞塞維茨那顆尚不曾冷去的戰鬥之心。而且,老狼人到底是有血有肉、不甘寂寞的雄性,當在奧林匹斯受到充分信任且一向權力在握,久而久之就再哪退回過去清冷淡泊的地位了。這是一切生物的本性使然,本無好壞之論。
而遠遠看到克勞塞維茨忽然向摩里亞蒂單膝而跪行家臣禮,兩翼的不少新“租借”來的狼騎兵也是驚詫莫名,同時目光中有不解的怒意透出。因為這對於老克勞的故主沃夫岡而言,卻是一種變相的“背叛”,特別是背叛的對相還是一個埃拉西亞人類。不過它們也肯定不會懂得,一個真正的參謀天才,在憤懣大半生後終於獲得了一個受到完全肯定和信任,能夠任意揮灑才幹和激…情的舞臺,是一件如何不易和值得牢牢珍惜的事。
“請起吧,我的參謀官,你的心意我已瞭解。那麼,在制定新的預案前,就先看看溫莎騎士團是如何破密集防禦的吧。”沒有讓老克勞等待,摩里亞蒂直接把他摻起,同時道。
說實話,克勞塞維茨的“心意”過往一直是摩里亞蒂的一個心結,卻又解開不得,所以形成隱隱隔閡。今日卻藉著與惡魔戰略決戰之機意外趁勢化去,實在是不下於會戰獲勝的大喜。
“是,閣下!”
被摩里亞蒂輕輕一扶,老狼人也便站起身,不復贅言,再次把目光集中到西北方向。
那裡,數十隻歌革魔已完成第一輪投彈。
面對惡魔的集中火球阻擊,溫莎騎士團中超高比例的中階騎士們立即展現出了其存在價值和默契配合。只見各色各形的戰職光環齊齊耀起,隨即一片有如屏障的騎槍光影豎刺如林。而那襲來的火球一飛至近前時就幾乎都被直接阻攔、擊毀去。只有少數一些因為角度刁鑽或實在攔截不及,擊中了目標。
最終,有六個騎兵侍從被歌革魔的火球炸到,從而掉下了戰馬。而在如此高速的騎士集團衝鋒下,一旦墜馬,便立即被後續衝上的其他戰騎接連踏中、轉眼踩成肉泥,這一點誰都沒有辦法。
而見到第一輪火球術攻擊效果寥寥,甚至連減緩人類騎士團衝鋒的速度都無法做到,歌革魔當即又緊急開始了新一波的遠端打擊。
不過,這一次已不待惡魔再動手,溫莎騎士團的滾滾騎陣中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