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理解,我尊重!”開車的許江河直接三連。
魏怡瞥眼看去,笑了笑,點頭。
然後,她說:“我能感覺到,你對我還是有防備心。”
這話一出,許江河沉默了。
她說的不對嗎?對,也不對。
“怎麼不說話?”魏怡問。
“那不是防備心。”許江河說,同時看了魏怡一眼。
魏怡蹙眉,卻不由深看著許江河,然後問:“那應該是什麼?”
“是隔閡。”
“隔閡?”
“對。”
許江河點了點頭。
須臾後,他打了個比方:“這就好比,你是城裡的大小姐,而我是從鄉下進城的窮書生,有些東西不是坦誠就能解決的,坦誠反而會加深這種隔閡上的矛盾。”
這話一出,魏怡愣了愣,然後她笑了:“你是在說,我帶著傲慢?”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江河搖頭。
然後,他想了想,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請問。”
“你說,什麼才叫世面?或者說,什麼才稱得上見過世面?”
“額……”
魏怡沉默,一時沒有說話。
很顯然,這個問題讓她感到意外,甚至是猝不及防。
然後,莫名間,魏怡心生惱怒,似乎心裡的好感也在慢慢崩碎敗壞。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魏怡說。
許江河瞥了她一眼,笑了,說:“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先回答一下這個問題,什麼叫世面?當然了,是我個人的理解,我覺得,這個世界的每一面都是世面,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是這個世界的一面,稻田牛羊窮山惡水也是這個世界的一面。”
“……繼續說。”
“因為見過的世面不同,所以看待的方式和結果也就不同,對不?”
“邏輯上沒錯,但你說這些的意義是什麼?”
“意義就是相同的一個東西,你認為是防備,我認為是隔閡,但其實這些根本不是重點。”
“那重點是什麼?”
“求同存異。”
許江河說道。
魏怡沉默。
這個沉默一直沉默到了金陵飯店。
說說好話,許江河還是不確定魏怡的秉性,不確定兩人是否是真正的投合。
這個問題其實也不重要,投合不投合並不影響兩人間的合作,因為利益可以結合,但投合的話,那自然會更好。
到了金陵飯店,停好車,魏怡看了許江河一眼,說:“走吧,我已經定好位置了。”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一直沒有機會跟你坐下來好好聊聊,所以今天,正好。”
“好的。”許江河只能嗯嗯點頭。
定的是包廂,淮揚菜,私密性很好。
不過才一落座,魏怡便開門見山,問:“先從聚團開始,我這次瞭解下來,能感覺你的想象力,很大!”
“我說過的,這是一個值得想象的賽道,是能做成一家超級公司的!”
“這個先放一邊,現在局勢你也瞭解,這是一個風口,我來之前接觸一些跟你做一樣事情的創業公司,他們的創始人在履歷上比你要更有說服力,你要怎麼能擊敗他們?”
問題不算尖銳,就是一些正常合理的問題。
對此許江河倒也坦誠,說:“我跟他們不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的地方在哪裡?”
“首先就是業務模式,聚團從一開始就專注本地服務,而他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