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具體的計劃,但是接下來我準備揮師西征邁索隆吉翁,那裡是一座要塞,也是一個重要的據點,只要奪取那裡,我就將在希臘的西部奪取很大一塊地盤,至少擁有一個穩固的後方。
當然,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那裡就是拜倫壯志未酬含恨死去的地方——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用不了多久,那裡就會被我拿下,然後我就可以安心休整一段時間了,那時候我們就能夠見面,然後就可以一起前往那個拜倫去世之地,祭奠這位偉大的詩人。
而我那時候還要抱著你,一刻不停地親吻你,把上帝從我們手中奪走的時間全部補償回來,等著我們的將是最美好的時光……所以我們繼續等待並滿懷期待吧!
另外,替我感謝一下你的父親,我不敢自己給他寫信,因為我害怕自己的筆跡只會惹怒他,所以只能請你來轉達了——但是我心中對他的尊敬和感激卻絕不會有絲毫雜質。
請你告訴他,他不僅是個偉大的統帥,也是個偉大的父親,只有最優秀的父親才能養育出像你這樣集聚了美麗、仁慈、智慧、堅定等等世界最美好品質的女兒,能夠認識他並且承蒙他的抬愛、成為他的女婿,對我來說是一生的榮幸,比打贏十次會戰還要更值得誇耀。
——永遠愛你並想念你的艾格隆。”
在戰鬥結束的時候,亨奇少校建議艾格隆寫一封最為情意綿綿的信,寄給特蕾莎,以告慰她的相思之苦。
艾格隆當然樂得這麼做,所以他稍加思索,當即揮毫寫就了這封肉麻得讓他自己都有些尷尬的信件。
為了更加烘托氣氛,在寫信的時候艾格隆還無師自通地在信紙上灑了幾滴水,用水痕來冒充眼淚——法國人的這種常用伎倆,總是非常有效的。
平心而論這個伎倆並不是那麼高明,但是被愛情所困的女子們卻總是甘願上當,她們樂意相信愛人會為她們流淚,正如她們自己那樣。
他所想要得到的效果,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特蕾莎只是粗粗掃了一遍,就已經看得眼淚汪汪,幾乎當場哭了出來。
所有的委屈和期待,都已經在這一剎那得到了滿足。
把這封不長的信看完了一遍之後,特蕾莎的視線又回到了新的開頭,然後繼續又看了一遍,接著,她終於注意到了信紙上的水痕。
剎那間她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個畫面——艾格隆在寫這封信的時候,已經是淚水漣漣。
“可憐的艾格隆。”剎那間,她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就哭了出來。“沒有我在身邊他可多難受啊……”
一邊哭,她一邊心裡卻也感到欣慰,因為她實現了自己的諾言,以自己的全部力量,幫助了自己心愛的人。
她並不敢說艾格隆的成功都是她帶來的,但是至少其中有她的一份不可忽視的力量——而這對她來說,參與一項偉大的事業,也正是自己人生價值的體現,更是她從小就夢寐以求的榮光。
毫無疑問接下來艾格隆的路上還有太多艱難險阻,但是隻要兩個人繼續走下去,那就沒有任何障礙可以阻擋他們。
而到時候,他們兩個人就可以舉辦最為盛大的婚禮,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然後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將這個偉大的姓氏開枝散葉,永遠延續下去……
她雙手顫抖地拿著薄薄的信紙,一邊哭,一邊笑,臉頰緋紅,如果是認識她的人在場,恐怕會大為驚駭,以為她是發了什麼病症了。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總算讓自己重新鎮定了下來。
她接著,她開啟了自己收藏的檔案匣,然後將這封信鄭重地收藏了起來——這將是她一生最重要的回憶之一。
然後,她重新開啟了門,將夏奈爾叫了進來。
“殿下,您怎麼了?”看著特蕾莎哭得紅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