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人品端正,關鍵是不會碰你,也不能要孩子。他一直想領養一個呢,你把銀耳帶過去,他肯定當自己親兒子疼。年紀又不大,又能給你和兒子生活保障,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
段子矜坐在她對面,聽她說得頭頭是道,自己卻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總而言之有點不能接受,“米藍,婚姻大事不是兒戲。”
米藍停下了嗑瓜子的動作,意味深長地眄著她,“你不是說嫁給誰都一樣、江教授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你才和他在一起麼?既然江教授對你好讓你覺得這麼累,你們也不能有進一步發展了,你就去試試別人唄。江教授能給你的,哪樣王總不能給你?”
想了想,米藍又突然“哦”了一聲,“確實有一樣王總不能給你。不過……”
她的視線在段子矜身上上下過了個來回,看得段子矜渾身發毛,“聽念慈說你現在也不能和異性親近……這樣看來你和王總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再看江教授,他是個正常男人,你和他在一起,是打算讓他次次對你用強的,還是打算讓他當一輩子和尚?”
段子矜覺得米藍這兩年董事長真沒白當,說話是越來越直白犀利了。
“米藍,但是我已經答應和江臨和好了,揹著他和別人相親……這不合適。”
米藍的笑容一瞬間變得有些高深莫測,但僅僅在眨眼間,那點深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再看上去卻是漫不經心,“確實不合適,那你和他分手好了。”
“這怎麼行?”
“這怎麼不行?”米藍幾乎沒給她喘息的機會就駁了回去,“莫非你捨不得他?”
段子矜方才還算平靜的心被“捨不得”三個字搖得開始晃盪。
她下意識地否認,“不是。”
米藍聳肩道:“是你自己說的,江教授和別人沒有區別。現在出現了更合適的人,你還要耽誤他到什麼時候?”
耽誤。
段子矜緊緊握著手指,目光定在茶几上的瓷壺上面,緋紅的唇張了張,聲音略顯乾澀地給了個理由,“他需要我。”
他是需要她的。為什麼說是她在耽誤他?
“他需要你什麼?”米藍依然笑著,不知怎麼想起了傅言曾經跟她說過的話,便套用在了段子矜身上,“需要供個只能看不能摸的菩薩,更重要的是這尊菩薩經常連個好臉都不給他。”
隨著米藍的話,段子矜的臉逐漸變得蒼白如紙。
她不得不承認,米藍的話雖然過於鋒利,但她說的都是事實。
江臨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米藍又說話又吃瓜子,嗓子有些幹,便給自己斟了杯茶,啜了一口,似笑非笑,“又是祁紅?”
段子矜沒理會她,倒像是兀自陷入了沉思。
米藍知道她是在意剛才自己灌輸給她的那些東西。儘管她自己也覺得剛才給子衿的壓力太大,但是沒辦法,如果不用力壓下去,有些隱晦的東西永遠都藏在深處不見天日。
於是她又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不著痕跡地下了一劑猛料,“如果江教授要和你結婚,你同意嗎?”
段子矜抿著唇沒說話,彷彿是預設。
米藍問道:“那他要是因為不能碰你,出去找個小情人,你同意嗎?”
段子矜不知怎麼忽然想到了初文,條件反射似的回答:“不行。”
米藍不說話,就只是笑著看著她。
段子矜在她的笑而不語中意識到自己回答的太快了,眉心蹙了蹙,訥訥道:“對婚姻忠誠是最起碼的原則吧……”
米藍也沒反駁她,放下茶杯後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王總對婚姻絕對忠誠,你試試?”
段子矜又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抿了抿唇,說道:“好,那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