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勁也要從宋遠達手裡搶過來的那條足可以決定姚貝兒命運的項鍊,被她看了一眼就合上,不甚在意地放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段子矜還沒說話,就聽到有人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踏著過道里的紅地毯,朝他們走了過來。
拍賣會結束了,小部分人已經離開,大多數人還留在現場,採訪的媒體記者也才剛剛被放進來。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那些準備離開的人們也慢慢駐足,回頭看著貴賓席旁的一幕。
是姚貝兒挽著禮服走到了段子矜和男人身邊,美眸有些輕微的泛紅,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委屈的。
段子矜合上了手裡的黑絲絨盒子,笑著打量她,“我正要去找你,你還自己過來了?”
姚貝兒被她這隨意又處處透著傲慢的口氣刺得渾身不舒坦,語氣裡就帶了牴觸、防備和濃烈的攻擊性,“找我?你找我幹什麼?”
她說著,嘴角勾起了些許嘲弄的笑意,冷諷道:“難道是段小姐橫刀奪愛成功了,想要到我這裡來炫耀一番?對一個手下敗將還要落井下石、趕盡殺絕,你不會是這麼歹毒的女人吧?”
她這話裡非常巧妙地夾雜著引導性,讓周圍的人不禁同時望向段子矜,心中暗忖——這段小姐確實已經從姚貝兒手裡“奪”走了那條項鍊,她還要找她做什麼?
段子矜未曾理會旁人的眼光,溫婉含笑,低低重複了一遍她的話:“我不會是這麼歹毒的女人?”
說完,她緋紅的唇挑起的笑容更加明豔動人,“姚小姐到這個份上還是不願意用惡意揣測我,我真是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那麼你覺得我找你,是想幹什麼呢?”
姚貝兒一怔,被她兩句話四兩撥千斤說得無形間又落了下風,她冷笑著看著對面女人那足以稱得上是虛偽的微笑,哼了一聲,“你總不會是想把這條項鍊高價拍下來,讓所有人都覺得你恨我入骨,然後再讓給我,以顯示你自己胸襟寬闊吧?”
“真是好主意,如此巧妙洗白自己的辦法,我怎麼就想不到?看來姚小姐在這方面經驗比我豐富啊。”段子矜故作遺憾地搖頭淺笑,神色卻有些苦惱,“可是怎麼辦呢?你說的這番話讓周圍的人都聽見了,就算我現在讓給你,好像也沒法洗白我自己了。”
她在姚貝兒蒼白下去的臉色中,“咯咯”笑出了聲,十足的漫不經心,“既然這樣,那還是算了吧,這條項鍊雖然配不上我的首飾盒,但我也勉為其難地自己留下了。”
“你!”姚貝兒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這女人似假還真的幾句話,讓她心裡像被螞蟻啃噬一樣難受。
她隱約覺得,段子矜本來是有點意思將項鍊讓給她,可是被她用激將法這麼一挑明,對方反而不樂意了。
這種明明能成功最後卻砸在手裡的感覺,讓姚貝兒頓時生出挖心撓肝的懊惱。
可她又不確定,這女人是不是真心考慮過把項鍊讓給她,還是她只是為了說這一番話來欣賞她挖心撓肝的模樣。
她最後耐著性子、沉著臉問:“你到底想不想把它給我?”
“當然不想啊。”段子矜撩著頭髮,淡淡地笑,“隨口一說,你怎麼就當真了呢?再說,這是江總出錢拍下來的東西,要不要給你,你應該問他啊。”
姚貝兒剛被她前半句話堵得美眸瞪圓、怒意薄發,她緊跟上來的後半句卻把她的目光再度引向了那個不言不語的男人。
他就簡單的站在那裡,黑色的西服,同樣深色的襯衫,除了眼神落在那個女人身上時會微不可察地溫柔些許,其餘時候無論是對誰,都是不留餘地的冷峻淡漠。
姚貝兒再看到他時,腦海裡首先想到的不是之前四年他對她的縱容和寵愛,而是在段子矜“死”後,他把她和周亦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