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cy解除婚約。
怎麼卻在今天,在這時候公之於眾了?
“他們兩個老東西早就商量好了!”威廉的話音愈發咬牙切齒,爆發出了濃烈的怒意,“他們居然瞞了這麼多年!”
Leopold公爵這些年來每次見到他,還會對他說些聽上去很容易誤會的話。
那態度真是親近得好像把他當成自己女婿一樣。
威廉面上的怒意漸漸變成譏諷的笑意,他抬手在她的臉上拍了拍,“傻女人,你也被Lennard耍了……呵,真可憐。不過你也不用太傷心,外面那些世家子弟哪個不是他們被耍了?你可沒看見他們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兩個老東西,還得笑著祝福他們兩家喜結秦晉之好。”
他直起腰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現在,你明白我來找你幹什麼了嗎?”
說完,他將綁住她嘴的半條毛巾扯開,與此同時段子矜便將帶了男人身上香水味道的絲巾從嘴裡吐出來,還跟著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你不是說他們訂婚是早就商量好的事嗎?就算你找我,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你不恨那個男人騙了你嗎?”威廉眯著眼睛問,“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在意你的。沒有哪個男人會花時間和心思去騙自己不在意的女人。”
段子矜在椅子上掙扎了兩下,眉目生寒地望著他,“你先放開我!”
“放開你再把你抓回來,很麻煩的。”威廉冷冷撇了下嘴,沒有采納她的話。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說呢?”威廉又笑了笑,渾身的氣場卻是徹骨的冷漠,他的話慢條斯理,帶著某種磨人神經的尖銳,“Lennard此刻在外面,摟著我愛的女人,難道我就不能也和他愛的女人發生點什麼?他這麼在意你,你說……看他到時候有多痛苦多憤怒,是不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饒是段子矜再冷靜鎮定,表情也不由得微微一變,“你瘋了!”
“我是瘋了!”威廉的眼眸陡然一冷,他勾住段子矜的下巴,風暴從他深邃的眼底颳了起來,逐漸遮天蔽日,“我愛了Nancy多少年!今天晚上卻要看著另一個八年都沒露個面的男人把她從我身邊奪走,你說,我怎麼能不瘋,嗯?”
他手裡的力道越來越重,“你聽到這個訊息倒是比我平靜,我不得不懷疑你愛不愛那個男人。”
段子矜眸光凜冽地盯著他,心裡卻被那隻無形的手擰得滲出了血。
一抹苦澀從胃裡直衝上嗓子,最後包裹了她整個舌尖。
怎麼可能平靜。
六年前她第一次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大約是比威廉還要震驚的。
“不管你愛不愛他。”威廉道,“如果你愛他,那麼他騙了你,你就該恨他;如果你不愛他,那麼你跟了我,我一樣可以給你他給你的東西,金錢,權利,還有欲仙…欲死的巔峰……我會做得比他好,你信不信?”
段子矜真恨不能抬手抽他一巴掌,“威廉,你無恥!”
威廉愣了下,旋即又輕輕地笑開,“裝什麼三貞九烈,你的男人現在可在外面和別的女人一起接受神父的祝福,你還不死心?”
他的話像利劍穿透了她的胸膛。
段子矜閉了閉眼,她開口,每個字都重逾千斤,“他不會……我相信他。”
相信他在此之前並不知情,相信他也是臨時被江家人趕上了檯面,相信他會處理好這些事。
相信他會很快回來。
威廉不屑一顧地嗤笑,“傻女人,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事到如今你還是願意醉死在一場沒有盡頭的夢裡,不願意面對現實?”
“我和你不同。”段子矜的表情很平靜,平靜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