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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時,她正看到男人從浴室裡走出來,房門緊鎖,屋裡也沒有外人,他隨意圍了一條浴巾便開啟了浴室的門。
江臨的膚色不深不淺,是很健康很漂亮的小麥色,標準的寬肩窄臀倒三角形身材,是每個令女人發狂的男人都應該擁有的形狀。他腹部的肌肉線條糾結,卻毫不顯出過度發達的粗獷,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完美,兩人魚線沿著腹肌兩側深深地埋入浴巾裡。
段子矜還有些困頓,只看了一眼,便好似有股熱血從脖子頂到了耳朵根,想也沒想又闔上了眼睛。
整個過程悄無聲息的,她只期待男人沒有察覺。
可惜,當男人躺上…床,湊近她,深深在她的脖頸間吮吻著時,她就知道,他已經發現她醒了。
段子矜的身子戰慄著,不著痕跡地想往他反方向挪,卻被男人的長臂撈回來,緊緊扣鎖在懷裡,他埋頭,鼻息噴在她的頸間,“又裝睡?”
她沒睜眼,不滿道:“被你吵醒的。”
男人低低啞啞地笑,將她轉過來,吻住了她的唇,親吻的間隙毫無誠意地說了句:“我的錯。”
“不過既然醒了,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想要孩子可得好好努力。”
段子矜本來心情沉重,無心配合他,剛要拒絕,卻驀地想起了什麼,鼻子一酸,不再反抗。
她沒出聲,亦沒讓他察覺,等到收拾好七零八落的心之後,她突然推開他,坐了起來,“我還沒洗澡。”
“做完再洗。”男人一點都不想耽誤時間。
她想了想,出聲道:“那你等等我。”
他眯著眼,目光裡燒著一簇火焰,半啞的嗓音極具磁性和誘惑力,“悠悠,在這種時候讓我等,你把我不當男人嗎?”
“讓你等你就等,肯定不會叫你吃虧!”段子矜也無意和他解釋,臉上微微泛紅,穿好拖鞋裹好外套,拉開房門的時候說了句,“我去趟餐廳,兩分鐘就回來。”
兩分鐘後,她果然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瓶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紅酒。
男人躺在床上睞著她,目光說不出的慵懶,他還沒問,她就自己招了,“波爾多紅,好像挺貴的,waiter記你賬上了。”
聽到波爾多紅四個字時,男人的眸光明顯深邃了不少,那是馮·布勞恩家的小少爺很多年前帶來、差點害他喝上癮的酒。
她只拿了酒卻沒拿醒酒器和杯子,也不知要做什麼。江臨剛要問,段子矜卻打斷道:“我去洗澡,不許偷喝。”
江臨只覺得方才那滿腔的熱血正在被她一點點耗光。
女人洗了個澡出來時,他已經快睡著了。可是當她柔軟無骨的手毫無徵兆地放在他身上,江臨猛地就睜開了眼。
段子矜在他抓住她的手之前直起身子,輕巧地向後退了兩步,一手解開了浴巾的帶子,另一隻手反手抓起酒瓶……
汩汩的嫣紅流在她羊脂玉般的面板上,光是色差就讓人血脈僨張。
醇香的酒氣更是在片刻間充滿了整間客艙。
男人僵著表情望著她,那神態竟彷彿是不可置信——這是最不該出現在江臨臉上的表情。
酒液從她的脖子一路滑下去,沿著腳踝的踝骨滴在地板上。
天價的酒,卻沒人覺得心疼。
男人起身,亟不可待地奪過她手裡的空酒瓶摔在一旁,把滿身酒香,像個紅葡萄色的妖精般的女人抱尚了床。
她沒再推拒,將他的頭按在了自己胸前,溝壑中還積留著美酒。
江臨覺得自己要瘋了,身體裡褪下的火一瞬間鋪天蓋地重燃起來,燒得他神經都跟著發疼。
他雙目赤紅地抬頭緊盯她的臉,聲音啞得快要碎了,“誰教你這樣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