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意道:“你覺得江家Leopold家是什麼關係?”
保鏢認真想了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表面上確實是。”男人端著酒杯,手指在反光的杯壁上摩挲著,偶爾映照出他那張上了年紀、卻猶能看出當年十成英朗的容顏。
這張臉不是傳統的亞洲面孔,倒有幾分偏於白種人的血統。
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鷹鼻薄唇有幾分眼熟,再加上一對微微靠攏的俊眉……
竟能找出些許江臨的影子。
保鏢不太明白他的話,露出不理解地神情,“江家和Leopold家現在不是互幫互助的盟友嗎?”
男人喝完酒,將酒杯又順手放回酒塔裡,“你覺得我這個侄兒怎麼樣?”
“大少爺性情沉穩淡泊,為人和善,處事冷靜。”
“是嗎?”男人揚了揚眉,“你沒看見他今天差點跟Town家那小子打起來?”
保鏢無言以對。
“江臨這孩子,心思縝密,手段雷霆。尤其是從小骨子裡就藏著馴不服的桀驁。他是最受不得管的,你要是敢逼他做什麼,他能給你反了天去。你想想,他要真像看上去那麼好說話,當年會和江家反目成仇嗎?偏偏整個江氏一族還就出了他這麼一個經世之才,老爺子寶貝著呢。”
“可是這和Leopold家有什麼牽扯?”
男人忍不住抬手打了他的頭,“你這個榆木腦袋呀,哎……”
“我知道,爸的意思是說,堂哥勢必不願意把江家和其他有權有勢的大家族拴在一起,受人牽連桎梏。他做什麼,又哪會考慮別人開不開心?”
不知從哪竄出一個女孩,年紀不過二十上下,妝容明豔,一笑起來臉頰上兩個淺淺的梨渦,聲音也像極了出谷黃鶯,悅耳動聽,“他才不是什麼淡泊和善的人呢,他解決問題向來就一個原則,我開心就好,你不開心忍著。”
“還是姍姍聰明。”男人被他逗笑。
“江家要麼不爭,要麼獨霸,怎麼做,全在你堂哥一念之間了。”
被稱作姍姍的女孩一撇嘴,“他還有功夫惦記這事嗎?你看看他,成天就知道泡在什麼破實驗室裡跟那幫機器打交道,要不然就是跑到這種地方來給娛樂新聞添料,江家的死活他早就不管了。”
男人笑容一斂,沉吟道:“他已經離家八年了,胡鬧也該鬧夠了。老爺子這次下了鐵令,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帶回去。”
姍姍皺了皺眉,“爸,我看剛才那個女孩有點面熟,一時間卻想不起來是誰……”
“四九,去查查她什麼來頭。”男人道。
保鏢聞言表情一正,“是,先生。”
*
江臨帶著段子矜出了會場,早有人將他的S級座駕開了過來,他劈手奪過鑰匙,表情要多冷峻有多冷峻。
沉著臉將段子矜送進副駕駛,江臨自己坐進駕駛座,連安全帶都沒有系,腳下一踩油門,車就像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段子矜默默無言地拉過安全帶,嘆息聲在寂靜的車廂裡顯得尤為刺耳。
說實話,她從前還真沒怎麼見過江臨生悶氣生成這樣。
是姚貝兒把他氣著了還是怎麼的?
他的車最終在某條街道上停了下來,熄了火後,車廂的燈便滅了。
她的眼神遊離在窗外漆黑的街景上,身後卻忽然傳來“咔噠”一聲響。
是她的安全帶被他解開了。
緊接著,一直遒勁有力的大手將她整個人的身子搬了過來,他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在夜色中放大,狠狠地壓在她的唇上。
段子矜顰著眉,被迫接受這個不怎麼浪漫的吻。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