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臨臉色一沉。
他還沒見過哪個女人能用這麼露骨的詞來挑釁他。
如果這真的是挑釁……那她成功了。
*
倘若她一開始還不知道江臨為什麼把車停在這個地方,那麼當他下車將她抱出來,按上指紋開啟防盜門的一剎那,她就明白了。
這他媽的是他家。
他在鬱城的家。
段子矜簡直有種想罵街的衝動了,她在男人的懷抱裡拳打腳踢,怎麼掙扎,他對她的禁錮依舊穩固如初。
偶爾能聽到他下意識的悶哼,看到他俊臉上擰在一起的長眉,可他就是不鬆手。
“江臨,你放開我!”
他選擇性無視了她的抗議,徑直將她帶入臥室裡,連燈都沒有開,將她放在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
月光傾入。
她美得讓人發瘋。
……
到後來那種感覺,讓段子矜覺得好像她喝酒喝斷片了似的,沉沉浮浮,置身雲霧裡不知所蹤。
天昏,地暗。
江臨的動作比上一次嫻熟許多。
他的記憶深處,似乎住著一種喚醒她的身體的本能。
他的指尖和舌尖帶著火星,撫過每一寸面板時,都能將其點燃。
衣衫凌亂,她在會場來不及換的桃紅色晚禮服在斑駁的月光下,褪了顏色。
和江臨線條流暢、肌理分明的身軀糾纏在一起,很多東西一觸即發。
段子矜在意識渙散的時候,還記得問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江臨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你為什麼這麼多廢話?”
是了,他把她帶到這裡,不是為了說話。
段子矜卻猛地將他推開,順手抄起床邊的枕頭擋在胸前,“你是不是瘋了,江臨?”
“是,我是瘋了,被你逼瘋了。”江臨的語氣狠戾可怕,一副要講她拆骨入腹的表情。
那天她在病房裡說出的話,確實給江臨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遇到段子矜以後,他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情,做了太多原來的江臨不會做的、不該做的事情。
別說是她,就連他自己回想起來,也有些看不起自己。
這算什麼?
他是有女朋友的人,怎麼可以對一個相識不過半個月的女人上心、上癮?
是的,上癮。
想到這兩個字,江臨的心不斷地下沉。
就像中了毒一樣,對她上癮,對她的身體上癮。
一切都是從那個荒唐的晚上開始的……或者更早以前就有了苗頭,只是那晚剛好成全了他的邪念。
如果說那天只是酒後亂性,那麼後來的幾次又怎麼算?
他痛恨這種情不自禁,痛恨這種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
可在段子矜點破之前,他連深思和反省都下意識迴避了,甚至想就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窩囊下去……
江臨,這到底算什麼。
段子矜說她不要感激,亦程也說,感激和感情是不同的。
那到底什麼叫感激,又怎樣才能算感情?
他去找過邵玉城,問他,你喜歡一個女人是什麼感覺?
邵玉城當時也喝了不少,卻說了一句讓江臨感同身受的話——
睡她,想睡死她,想死在她身上。
話糙理不糙。
段子矜沉默了片刻,他也沒言語,一時間臥室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過了幾秒,她想了想問道:“你是打算和姚貝兒分手嗎?”
江臨還是沒說話,昏暗的光線下,她看不清他僵直的脊背,卻能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