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道:“怎麼了”
江軍瞥了他一眼,嘀咕了一聲:“沒什麼。”
不過,姜俊並沒有聽出如枚接下來要說的話,而是被她那一聲“往前推”弄得心煩意亂。
一個從來沒有看過手錶的人,竟然能如此自然地說出“順時針”這個詞。
想到這裡,姜軍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連自己老婆都看不透,這也太失敗了吧?
而且,她的脾氣也不像是以前的她。每次見到他,都會害羞地衝他咧嘴一笑。
她怎麼一點都不害羞,一開口就是生理期和生孩子,完全變了一個人。
“姜軍,你這是怎麼了?”如枚道:“你這是心軟了一點,多吃點麵條。否則,你的手指就會碰到你的手指。”
“嗯。”姜軍灑下一大團的麵粉,搓了搓,“可以了,可以了。”
如枚故作探頭探腦地道:“不錯。三無所得。”
“三光節是怎麼回事?”江軍用溼漉漉的籠子布把自己裹住,問道:“作為一個士兵,我對這個詞很敏感。”
如枚微微一笑。實際上,這就是揉麵的最高層次,三光,面光,盆光,手光。你想什麼呢?”
江軍放下臉盆,轉過身,用鋁製水壺燙了燙,然後抬起手,摸著如枚的臉蛋:“真是個淘氣的孩子,你不是這個樣子,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如枚的笑聲一頓,臉上的表情僵住了,“行了,該做的都做了。我看你做飯的時候,就別多加點鹽了,我現在就是一口水都不想吃了。”
“你這一口流利的漢語,讓我誤以為你是北京人呢。”姜俊用大拇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對上他那雙明亮的眸子,眉頭微揚:“你從哪來的?”
“廣播啊。”如枚微笑道。
“是嗎”姜軍沒有說話,鬆開瞭如枚,然後開啟蓋子,開始做飯。
江軍說:“飯要先蒸一段時間,瞧,煙都要嗆著。”要不要在房間裡休息一下?”
“嗯。”如枚真的站起來離開,“你一邊讀書,一邊和我一起看報。你的聲音很有磁性,也很好聽。”
江軍眉頭一皺,“如枚,你可真會說話,你從哪裡聽來那麼多好聽的話,我都快飛起來了。
這個女孩,只是一個農村中學的畢業生,學習也很一般。你聽聽,她的口才多好。
而且,他的普通話,簡直就像是一個主持人,甚至,他在這裡呆了十年,說了半輩子的話,都要準確。
這其中有很多漏洞,但如枚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江軍注意到了,他得意洋洋的說道:“當然,我是什麼人,我是江軍的兒子”
江軍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行了,我就說你聰明,滾到床上去。”
見如枚躺在床上,江軍端起一個熱水袋,往前面倒了一杯,然後抖了抖身上的水,道:“你是把它放在腿上,還是放在腿上?”
如枚說:“把腳掌放在腳下,不用行走,就覺得腳冷,運動一下,就會溫暖起來。”明天我就出門了,下雪了,天氣也好多了。”
“霧霾”姜軍點了下頭,“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不要出門。你在家裡休息,我要去工作。你安心睡覺吧,我會關門的。”
如枚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們老闆真貼心。”
接下來的日子,如枚足不出戶。
飯菜沒了,姜軍就讓街坊們去菜市場買了一些,包子什麼的,也都是從學校裡買的。
天氣晴朗,如枚的傷也好了。
她不用藥,只靠喝開水和睡覺就好了,她非常驕傲地說:「開水可以百病不侵」。
江軍和如枚握手,問道:“明天週日,我沒有工作。要不你去城裡轉轉,然後去一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