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的秘書正玩命催促，趕緊讓標題上榜，但後臺操作至少需要五分鐘。
秘書嘆了口氣。
沒事，老闆得安慰老闆娘，估計不會發現一分鐘還是五分鐘。
霸總暫時不上網，但剛看完電影的網友已經紛紛掏出手機，跑到網上尋找共鳴。
“一口氣看下來，太難受了，我需要呼吸機。”
“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我好喜歡袁四爺，他被斃了之前，抬腳走出一步霸王步，或許他才是真霸王吧。”
“明明菊仙才是真霸王！”
“菊仙是虞姬吧？”
“菊仙無論是霸王還是虞姬，都做到了從一而終。”
“我現在哭得稀里嘩啦。關師傅說虞姬拔劍自刎，裡面有個道理，人得自個成全自個兒，那說的不就是虞姬自盡嗎？或許蝶衣的自盡不僅因為出戏，還是成全了自個，真正做到從一而終。”
“哎，那些渴求永遠的人，悲都悲得分外妖豔。”
“太難受了，誰懂啊？這真是第一部我覺得超級好看卻又不想重刷的電影。”
“懂。好想安利別人來看，又不知道怎麼說。”
就在萬千網友鬱鬱寡歡，壓抑窒息時。
電影頻道的會客室裡一片喜氣洋洋。
會客室旁邊，一間會議室正被借給何秘書臨時辦公。
何秘書跟下屬確認電影講解片、戲曲講解等資料的投放情況後，長舒一口氣。
隨即拿起電話執行他的下一個任務。
李司長剛剛讓他提醒陳導2月2號，也就是後天晚上要與科技部副部長一起吃飯。
首播收視率出來了，乾脆藉著收視率的事情，聯絡陳導吧。
很快，電話接通。
何秘書喜氣洋洋開口道：“陳導，晚上好！”
“晚上好，何秘書。”
“陳導，恭喜啊！《霸王別姬》首播收視率42，創下電影頻道近十年的最高記錄！”
“嗯，不錯。”
陳瀟語氣平靜。
他記得，電影頻道去年最高收視率有3。
《霸王別姬》對於這個文藝發展稍微落後的世界而言，堪稱降維打擊。
它的受眾包含男女老少。
再加上平時不用電視機的粉絲，也踩著時間觀看。
達到42的收視率，打破記錄，只能說是正常發揮，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電話對面，何秘書聽著陳瀟平靜的語氣，忽然有點委屈。
哎，除了電視臺眾人，他今晚跟兩個人分享了收視率。
而這兩個人，李司長訓了他。陳導又給他一種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
哎，打破記錄這件事情，連高興都不值得了嗎？
好想看別人興奮激動的反應啊。尤其是大人物的！
心有不甘啊。
他眼睛一轉，繼續說道：“我估計戲曲頻道近期收視率也會飆升，戲曲界肯定會感激您的。”
“過獎了，這是大家的功勞。”
何秘書聽著他客套而平靜的聲音，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徹底死心了。
算了，在他們身上是看不到什麼反應了，還是看電視臺和網友的吧。
何秘書說起正事，“陳導，我一會將後天聚餐的地點發給您，期待您出席。”
“謝謝。”
又說了幾句後，雙方掛掉電話。
陳瀟看了眼後天用餐地址後，把手機丟到一旁。
轉著筆，盯著電腦螢幕陷入沉思。
首播已經結束，該計劃下一步的打算了。
拍這部電影，文化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