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現在不管不管的只想報仇。以卵擊石的結果,就是個死。
魏水婕選擇了等待,默默的等待,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也等待著最終能為曹雲岫報仇雪恨的人。
一眨眼,居然已經過去這麼些年了,雲袖唯一的掌珠,也長到這麼大了,而現在的自己,也不在只是一個毫無根基的黃毛小丫頭了。
那麼,是不是可以將橫了這麼些年的心頭刺,給剔除了呢?
現如今的鄭夫人看著女兒面帶微笑的走向崔婉清,很快便和崔婉清熱絡的說笑起來,她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算自己有心,也得崔婉清願意尋根究底才行啊。
鄭秀兒既然知道孃親的本意,這會和崔婉清說話,看似閒談,其實句句都是提點,她非常委婉的告訴崔婉清,月底的那場入學考試,大致都會考些什麼。
她本就是靜惠書院的學生,又比曹榕更願意深談,更是要比曹棠細心,這所提到的問題,還真的是幫了崔婉清很大的忙。
一邊用心聽著的曹棠由衷的感嘆道:“秀姐姐知道的可真多,你說,咱們倆都是靜惠學院的學生,怎麼我就沒留意過這些呢?
鄭秀兒聞言掩嘴一笑,瞧了眼四周,故意裝作神秘的言道:“我姑姑是靜惠學院的老師,我是她的親外甥女兒,總是能打探到一些小道訊息的。”
“啊,秀兒姐姐性鄭,你的姑姑莫非是琴仙子鄭雪鈺?”隔桌的曹榕聽到這句,忍不住插了句嘴,很是驚訝的問道。
鄭秀兒笑的有點小得意,“正是,曹大小姐可是我姑姑的得意弟子,您和崔大小姐,可是經常被她提起呢。”
崔婉華聞言莞爾一笑,眉眼舒展的柔聲言道:“鄭老師也曾跟我提過你,她說你再是精靈不過,只不過太懶了,壓根不樂意在彈琴上花功夫,白可惜了你的音樂天賦。”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似有若無的掃過曹榕,卻和曹榕看著她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兩人都是微微的眯了眯眼,隨即便都將眼神滑向了別處。
這倆人在京城裡,都是琴藝高超,常被人拿出來做比較,都是出身名門世家,又同為嫡長女,皆是品行端莊,溫柔賢淑之人。
拿她們倆做比較的人,也許只是閒來無事,可是這當事人,一來二去的,面上無事,心中卻是不由得起了爭強好勝之心。
崔婉華這話聽到別人耳中還倒罷了,聽進曹榕耳中,卻格外的不是個滋味。
鄭秀兒彷彿沒有看到眼神,這兩位用眼神撞擊出來的火花,擺手笑道:“我是真不喜歡琴藝,反倒是更喜歡書畫和廚藝,曹三公子的墨蓮圖,一直讓我心嚮往之,只可惜曹三公子從不出售,就算想買也沒地買去。”
曹棠聞言大覺面上有光,自家哥哥受到誇讚,她這親妹妹可是與有榮焉,這就想拍著胸脯,替自家哥哥攬活。
崔婉清聽到鄭秀兒姓鄭,父親又是鵬飛書院的先生,心中大震,前兩日,方媽媽在病裡,見了崔婉清,便忍不住的要念叨幾句魏小姐。
崔婉清不忍心讓她為這個憂思,便藉著想要見一見親孃生前好友的由頭,讓三哥崔長健,幫著在鵬飛書院裡打聽,那位魏先生的女兒,魏水婕現今的所在。
沒想到三哥前日才給了自己回信,說是魏水婕嫁給了魏先生的弟子,性鄭名留覃,現今一家人就住在鵬飛書院的後山。
結果她還沒尋到合適的機會,去鵬飛書院登門求見呢,這魏水婕卻已經到了自己的眼跟前了。
她忍不住打量起鄭夫人來,卻見那位也是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神色中的親近一覽無遺,再一想鄭秀兒剛才突來的親近,這位鄭夫人怕是心中有底,這就已經在給日後的相見鋪路呢。
既然要交好,總不能只讓人家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