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接著那道巨大的白影竟然奇詭的自紅色木門中穿透了過去。
見得此景,易先生不由得暗自點頭,這九尾狐族屬木,天賦神通便是變化以及遁術,此時用出的木遁正是九尾狐的拿手絕技。
不過一盞茶時分那巨大的白狐便又迴轉了來,身子在地上一滾便還歸那福伯的模樣。也不理那一眾修士的奇異目光,躬身向著那眼中有著複雜色的易先生道:“門後是一間密室,秘室內再無通路,其內空無一人。”沉默片刻後道:“那柄劍,不在這裡!”
易非臉上怒色隱現,大喝道:“我封鎖住了整個天然居,一炷香前這陸江還在與我對話,現在莫非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
福伯臉上的表情都未變道:“大人請隨我入內一觀。”言畢一道袖風甩出,那紅色木門便即應聲而開。
“大人請!”福伯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卻等待半天都未見那易先生移步。心中一動便知兩人之間已產生了無形的裂痕,面前人信不過自己也屬人之常情。
福伯身形一個閃動便出現在那屋內,那易非只是做沒看見狀,待得過了十幾息見那乾瘦老者一無異狀後,才緩緩的邁入到那間暗室中。
易先生四處打量了一番,又取出那捲軸看了良久,徑直走向屋角的一口大缸旁。
易先生右手一推缸蓋,卻發現那蓋子竟然紋絲不動,臉上不禁顯露出一絲喜意,回身喝道:“便在這裡了!”
其餘眾修趕忙圍上來,在易先生使出十成力後,那看似脆弱的木質缸蓋才不情不願的滑向一旁。
接著一股惡臭驟然間自缸內散發而出,其內竟然充滿了人畜矢溺,其上漂著的蛆蟲不禁令得那些圍上的修士生出一陣乾嘔。
便在這時那陸江的聲音又緩緩的響起:“國師大人遠道而來,陸某有失遠迎,便送上這一缸黃白之物為禮便了,希望易師能夠喜歡。”
此時易非的臉色已然被氣的煞白,以自身真元將那大缸包裹住,接著轉頭狠狠地望向那聲音的來源處——一支小小的音圭。
未待這國師大人出言,陸江洋洋得意的聲音又自那音圭內傳出:“在那劍鞘上動的拙劣手腳,易師是不是太過小瞧區區在下了。想來先生此時的表情定然是極其的精彩,老夫竟無緣見到。唉,甚憾、甚憾!”
易先生此時臉上的肌肉已然開始扭曲,指著那音圭大聲喝道:“陸江老匹夫,你……”前半句還中氣十足,但是說到“你”字時情況竟然急轉直下,接著易先生口中竟然只能發出一陣陣沙啞的“嗬嗬”聲,同時臉上迅速的爬滿了黑氣,仿若毒蟲一般不斷的舞動。
易非狠狠地望向身側的福伯,但是卻見那乾瘦老者眼中也滿是驚恐色,心中不由得一安。
“妙啊,竟然是易師中了我佈置下的毒,這道實在是不勝之喜了。若是先生現在便將雙臂斬下,想來也是能保得首級,若是有半點猶豫,先生的性命便有可能不保了。唉,老夫累得先生成為無臂之人,實在是心中頗感歉仄啊,哈哈哈哈。”
這陸江口中說道頗感歉仄,但是那笑聲卻甚是歡暢,這等作態不由得令易先生咬緊了牙齒。
“不好,調虎離山之計!”易非仿若想到什麼似地,臉上突然變色,沙啞著嗓子怒喝道:“這陸江的真正目標是那許峰。”
這名國師大人身上的氣勢突然暴漲八成,臉上紫氣隱現,之前還遍佈著的黑氣竟然緩緩的被這股紫意壓制了下去,接著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逆流回左掌之內。
只見易先生右手並指如刀向著左手掌心一劃,便有一股黑血噴出,接著緩緩轉成鮮豔的紅色。不過在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他的臉色也是變得慘白,整個人也開始有搖搖欲墜的態勢。
福伯臉上現出一抹掙扎色,但還是上前將那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