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玉人之中,還飄飄蕩蕩地講周圍的情況看了一下。
我還要和她說話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趕緊讓烏小香回到了玉人之中,自己拔腿往住處趕。
還沒走到住處,就聽出了喊自己的是劉根,問他喊我幹啥。
“韓隊長正找你呢!”見我過來,劉根便領著我往回走。
我們住的那間大房子裡點著一盞大油燈,醫療隊的同志和武警都坐著木板上說話,韓勳和張恆就站在門口。
見我過來,張恆開口衝我說,“上哪去了你,這都找你找半天了!”
他口氣不善,我心想去哪兒還用的著給你交代麼?
不過想起瘋道士的告誡,說道,“解手去了。”
“懶驢拉磨屎尿多!”他又陰聲陽氣地說了一句。
我沒想到他這般針對我,可能是那次飯局上結怨造成的,這人高傲的很,處處想壓服我,而我又沒有道歉,這才不停找事。
“你說什麼?”一味的退讓不是辦法,我回問道。
“你知不知道韓叔叔找你多久了,現在就我們四個留守在這,你出去連招呼都不打一個,一點都不像樣!”
我正要反駁,韓勳擺手阻止我們爭吵,對著我說,“小米,是這樣的,以後呢,你有什麼事情出去,最好是先給我說一聲,我這心裡也有個底,對吧?”
韓勳說話看似溫和,其實也是偏袒張恆,我哼了一聲沒說話,他又道,“這次喊你,是想讓你和小劉值夜,守著那些人的房子。”
他這麼一說我更來氣,昨天夜裡我和劉根就值過夜班了,而且今天我們兩個還跑了一天,這他媽的還讓我們值夜班,憑什麼?
氣氛之下我忍不住說了出來,“玄靈公社七個人,都能看見鬼魅,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們兩個值夜?”
韓勳還沒回答,張恆搶著答道,“你們天生就能看見髒東西,不找你們找誰?韓叔叔是領導,我要用法器,法器你懂麼?消耗品!”
他振振有詞,我心想不就是八卦鏡麼?能消耗什麼,臉色一變非要和他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劉根拉住我說,“算了,走吧,我們去守夜,反正又累不著,守到半夜就行了!”
我心想這樣的人不和他一般見識,也就懶得理他。韓勳見我們去了,在後面喊了一聲,“有情況就示警!”
我們兩個來到那些人的門口,給他們站起崗來,裡面的人衝著我們客氣了幾聲就不再搭理我們了,因為害怕鬼神找過來,他們不敢睡,圍著一個煤油燈在打牌。
我這時候問劉根,為什麼要處處讓著他們兩個。
劉根唉了一聲,“讓著就讓著唄,反正也吃不了什麼大虧,韓隊長是茅山派的人,玄門正統,道法高深著呢。”
我又問那個張恆呢。
“他是龍虎山的弟子,家裡親戚好像是大內的領導,他心氣高,不久估計會調去大隊的,在這呆不久,你別惹他。”
我從來沒想過惹他,可他處處欺負人,和劉根有一搭沒一搭說話間,我們兩個倒是能談的來,不知不覺已到半夜,這些人也感覺出半夜了,都開始怕了,打牌也不敢大聲。
人一怕的時候就緊張,一緊張就容易上廁所,所以不一會,好幾個出去上廁所的,廁所離得的近,上完了趕緊回來,一直到天亮都不會再去了。
那時候沒有手錶,估計著時間應該過了半夜,我們兩個時刻注視著這些人,眼看今夜沒出事,心裡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不過屋裡突然有人說,“狗蛋和林子呢!?”
一個聲音回應道,“估計茅廁裡呢。”
那人說,“不對,他們兩個去的最早,這後面去的都回來了,他們兩個就是上大號也該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