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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衛部的人員都是性子直的漢子,很容易談的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什麼藏著掖著的話,我很快就跟他們混熟了。
很快就在這上了十來天班,也混上了一套制服,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廠區內巡邏,一個是繼續熟悉廠子,另外一個也是職責所在。
張姐給我說的以後去什麼採購部,估計也是鏡花水月一般,我天天這樣,根本一點和電有關的東西也學不了啊,採購部的大門更是進都沒進過,不過我也不在意,能有份工作幹就不錯了。
經常和我一起巡邏的叫張齊,是西安本地人,他一邊巡邏,一邊把廠子裡面的情況給我做一個大致的講解。
這天正說話的時候,從前面走過來兩個女工,穿著藍色的工作服,她們兩個一個二十多歲,另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應該是負責電力排程的技術性人員,走到我們對面的時候,那個年紀小些的突然腿一彎,一個手扶著腦袋,搖搖晃晃地就歪下了。
旁邊的那個女人嚇到了,突然扯住了她,“君婉,君婉!”
喊了幾聲,那個女孩子才睜開了眼睛。
這時候我和張齊也停了下來,張齊問她怎麼回事,要不要緊。
那個叫君婉的女孩子好像有點迷迷糊糊的,一時之間也不是太清醒,我們便扶著她在路邊的一個椅子那坐下,旁邊的那個女人就問她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暈倒了,是不是血壓低。
那個叫君婉的女孩子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最近老是感覺累,還總是做惡夢,精神狀態很差。
旁邊那個女人說要不去檢查檢查吧,你這突然暈倒挺嚇人的。
那個女孩子搖搖頭不置可否,說先歇歇,過一會就好了,可能是這一陣子沒有睡好。
張齊比較熱心,上去詢問要不要幫忙,因為離我們值班室比較近,他讓我先去倒點水來。他剛好給老婆買了一包糖,在值班室放著呢,有時候女孩子氣虛血弱,要喝點紅糖茶。
我當時什麼都不懂,在初來乍到的,就跑回值班室,用搪瓷缸子沏了一杯紅糖茶過來。
端回來給那個女孩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微笑一下說謝謝,不過糖茶卻沒喝,說我面生的很,是不是新來的?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她抬起臉的時候,我發現她臉上浮著一層淡淡的黑氣。
我為我自己這個發現嚇了一跳。
要知道這黑氣即是陰氣,發現了這個東西就好像是死亡的先兆,很難逃過死神的請帖,而我眼前這個姑娘才十七八歲,有著蒼白清秀的容顏,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死亡?
即使不死,也有重大的劫難,就像是楊家的小德子,就像是瞎子,我的身上也有。
見我不回答她的話,而且又這麼愣愣地看著她,她有些生氣了,那時候姑娘都很保守,哪有這麼盯著人看的,弄不好就會被罵一聲“臭流氓!”
她沒有說,她旁邊的女人哎了我一聲,說問你話呢,你這個小夥子怎麼老盯著人家瞅。
這個女孩,現在下眼微微發黑,一臉陰氣,絕對是沾染上了髒東西,我嗯了一聲回過神來,說是新來的,反問那個女孩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
那個女孩被我這麼一問有點奇怪,旁邊的張齊和那個女人也都感覺到奇怪,我這才感覺問的有點唐突,咳了一聲說以前跟家裡的長輩學過中醫,你的失眠應該能幫你,不過我想知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很多人失眠是驚嚇導致的。
她想了一下說沒有,最近一直都是在廠子裡待著。
因為昨天被離奇的東西跟蹤,所以今天出門的時候再兜裡裝了一大塊硃砂辟邪。
不知道這個女孩怎麼回事,就把那硃砂遞給了那個女孩,讓她睡覺的時候將硃砂放在枕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