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痦子還是人事不知,為了保險起見,瘋道士還是艱難地將他綁了起來。
不過他好像是腳脖子上被小鬼抓傷了,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的。
顧不上和瘋道士說話,我趕緊轉回去找那個地下室的入口,瘋道士綁好了那個黑痦子,問我幹啥呢,找什麼東西。
我一邊回答瘋道士,一邊瘋狂的尋找,現在就害怕找到地下室之後看見的是一片屍體。
終於在廠房的角落裡發現了果真有個地下室,怪不得之前我們來尋找的時候,他們都沒提起,原來這個地下室是長方形的大鐵門,需要幾個人才能抬開,小賊根本不會打這個地下室的主意。
且不說瘋道士現在已經脫力,就算是他好好的,我們兩個也夠能抬開的。
我提了一下,見沉重的鐵門只是微微一動,就知道光憑我們兩個,現在無論如何是弄不開了。
我讓瘋道士守在這裡,趕緊往正門跑,值夜班的正要離去,我突然喊住了他們,說明了下情況,讓他們趕緊過來幫忙。
他們雖然沒聽太明白,可是能看出來我神色緊張,四五個呼啦啦地立馬都趕了過來。
等他們跟我進到廢棄的廠房之中,剛進門看見地上的一片腐臭的死人,還有已經失去性命的張齊,當時就傻了眼,大個顫聲問我這是咋回事?
我一時半會給他們也解釋不清,況且這東西解釋了他們也不見得信,現在最當緊的,就是趕快找到耿君婉他們。
我領著他們趕緊往地下室的方向走,說還有人被困在裡面。
等我們七手八腳的抬開地下室的入口之後,我急不可耐,率先踩著樓梯就下去了。
因為害怕那個痦子臉的鬼奴在裡面,我握緊了打鬼鞭,況且瘋道士現在雙法劍在手,根本就不怕那個鬼奴。
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人,有動的有不動的,動的那兩個發出了兩聲驚呼,見我進來就往後撤著身子,好像害怕的很。
好像是餘勇和焦權權,他們還活著!
我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讓他們不用怕,他們聽到我的聲音,大喊著快把我們救出去,快把我們救出去。
他們兩個應該是嚇壞了,抖的像是篩糠一樣。
不過和張齊比來他們是幸運的,抓住之後就放到了地下室之中,現在還留有一條命在。
聽得裡面有聲音呼救,而且我也已經下到了裡面,後面的他們幾個就打著手電就跟了進來。
我顧不得給他們鬆綁,因為在他們旁邊躺的是耿君婉,我心中害怕,搶先過去探了探她的呼吸,直到她微弱的鼻息打在我顫抖的手上,我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還好沒事,要是她出了事,我心裡肯定內疚死了。
我趕緊將耿君婉抱在懷裡,喊了幾聲她的名字,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可能沒看清我的樣子,但是聽出了我的聲音,臉上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又再次暈倒了過去。
剩下的四個人,好像都已經死去多時了。
就在我抱住耿君婉的時候,瘋道士他們都進來了,看到裡面又是一片死屍,個個噤若寒蟬,趕緊解開了餘勇和焦權權身上的繩索。大個作為保衛部的頭頭,膽子還算是大一些,在初時的驚訝之後,用電燈逐個的照了一下。發現其中的三個是之前失蹤的兩男一女,另外一個男人應該是剛被抓到這裡的,腦門上還有一片血跡,之前我們聽到的撞擊聲,應該就是用他的腦袋撞擊出來的。
這四個死人,其中三個的臉色都一片灰暗,應該是被吸取了陽氣,而最後死的這個,應該是在死前曾經強烈的掙扎,撞暈之後才取的陽氣。
死人閣,邪惡程度和趕屍門不相上下!
這就是我莫名其妙入的一個門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