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到這裡的,上夜班之前我還見她,她還說要幫我打毛衣來著,沒想到轉眼就關在了這黑漆漆的屋裡,她一定嚇壞了。
“放開她,書我一定給你們!”見那黑痦子還扯著她,根本無動於衷,我憤怒的大叫。
老頭歪了一下脖子,“我這個人做事,一向是保險起見,她對你應該挺重要的是吧,這些天你們一直一塊,是你的女人對吧?所以現在就更不可能放她,要想救她,就拿書來換。書和女人,你掂量掂量哪個重要?”
那個繩子好像勒的挺緊的,耿君婉背對著我,我也看不見她的面容,突然感覺到一股揪心的疼,我覺得她一定很難受。
我對著黑痦子大喊,你他媽松一點,你想勒死她啊!
老頭擺了擺手,黑痦子好像鬆了一點繩子,耿君婉咳嗦了半天,隨後尖聲喊,“米凡,他們殺了人!你快走!你快走啊!”
她剛喊完這一句,黑痦子又扯緊了繩子,她又被勒的說不出話來。
我感覺心難受的像是被鋼針在扎,掙了一下還是沒掙開板寸頭的手,板寸頭這時候也跟著說道,“要想救她,就乖乖地去拿書吧!”
我感覺一股從來未感覺到的無力感,只得說,“你們別傷害她,我給你們拿書,求你們了!”
老頭揮了揮手,黑痦子又扯著君婉走向了廢棄廠房的深處,我聽見幾聲嘶啞的呼喊,她在喊我,“米凡、米、、、凡!”
不一會,我聽不見任何聲音了,想來應該是又進了那個地下室裡面。
老頭這時候轉頭對我說,“你住處離這兒的距離我們也知道,步行快一點的話,大概半個小時,這樣,我們等你們一個小時,要是一個小時之後你還不能回來的話,這個女孩,還有你的三個同伴,可能都要沒命了!我說道做到的!”
這個老頭相當陰險,雖然有板寸頭陪著我,他還是害怕我在路上跑掉,因此把時間壓縮的根本就辦法去做別的事情。
我本來心裡還打算著,看能不能找個機會,甩掉板寸頭,跑到公安局報案。雖然公安不見得管用,可是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選擇。
現在倒好,他完全斷了我這個想法,因為在路程上和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公安局的距離,比我住的地方還要遠的更多。
我心裡憎恨又痛苦地罵了一聲老頭。
腦袋裡面極力地在想,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可是越是著急越想不出辦法來。
老頭做事真的滴水不漏,指揮黑痦子將我的包拿掉,打鬼鞭什麼的全部扣下,我心中長嘆一聲,誰知道這還沒有完,他又指了一個剛才參與圍攻烏小香的冤魂,讓它也跟著我。
那冤魂甚是聽話,飄到我的頭顱之上,準備跟著我去任何地方。
唉,這下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他媽的多重保險。
這老頭,真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可我這次,情形已經險惡到無以復加。
弄好了這些之後,老頭這才放心,對著我們兩個說,“行了,走吧,天明之前最好能回來,不然,你知道結果的。”
板寸頭押著我出了東門。
寂靜的長街,昏暗的天色,冷冷的夜風,我從來也沒想過在這麼一個臨近黎明的深夜,被一人一鬼押著前行。
腦海裡面亂成一團,出了廠子之後,冷風一吹,我頓時清醒了不少。
將書拿給他們,他們就一定會放了我們麼?
我覺得不會,君婉最後給我喊的一句話是,他們殺了人。
不管是殺了誰,他們都不會讓我們活著好好的去報警的,要是他們殺戮成性的話,或許餘勇和焦權權已經死了。
心裡著急,我轉眼讓板寸頭放開我走,他扯著我走不快,況且我跑不掉的他哼了一身,可能是覺得真的走不快,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