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臭難當,我似乎要嘔吐了,剩下的都是灰燼。
“把這些灰裝起來,埋在一個向陽的地方。”
爺爺和我出了窯廠,按照瞎子說的,找了一塊向陽的地,將灰燼全部埋了下去。
好不容易將這一切收拾好,瞎子說,“行了,這個詐屍算是不會為禍了,可是那個死牛肚穴裡還會出詐屍,我需要四個黑驢蹄子,破了他的這個風水。”
爺爺現在對瞎子現在也不這麼怕了,說黑驢蹄子不好找。
瞎子嗯了一聲,“你的驢是什麼顏色的?”
這下一說我心裡一咯噔,爺爺的驢正是黑的,爺爺半晌沒說話,不過他也沒打算騙瞎子,“黑,黑的。”
“找人殺了吧,留下驢蹄子就行。”瞎子說道。
我知道爺爺對這個驢的感情比狗還深,他經常摸著這個驢說話,這個驢就像是爺爺的夥伴一樣,什麼重活都要拉驢車去幹。
“我先去找,實在找不到再說。”
“明天晚上我就要用,我不可能一直在你們這待著。你要是不捨得殺驢的話,到時候你們這再出了詐屍,不要來找我。”瞎子又說。
瞎子說的是實情,他一直在這兒的話,總會被人給撞倒,這養屍地要是有主的話,怕被人懷疑。
爺爺說行,要是找不到我就把這驢送到驢行。
那時候驢行是殺驢的。
爺爺並不是一個不識大體的人。
在回去的路上我問瞎子,你不是說要是那裡出了殭屍,都會被人帶走麼,那些人要殭屍做什麼?
瞎子哼了一聲,“不知道,不管怎樣,風水局都要給他毀掉,不然會有很多人無緣無故的死去。”
我停贊成瞎子的說法,不過我覺得瞎子這人亦正亦邪,善惡難斷。
說他好吧,他殺過人,所有他見到的魂魄都要封起來,不過多可憐的都不放過。
說他壞吧,他幫人捉鬼,以前現在要去把養屍地破壞掉,完全是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
而且,他的話語總是冷冰冰的,我越來越琢磨不透這個瞎子。
回去之後接著睡,手上的黑線現在已經完全褪盡,連一點痕跡都找不到了,那一絲陽氣從詐屍體內回來之後,白天我也不覺得特別冷了。
回去之後瞎子單獨要了一個房子休息,我和爺爺睡在一塊,問起爺爺烏女祠的事情,爺爺並不知道。
爺爺不知道也正常,烏女祠離我們這太遠了,最好在避開瞎子的情況下,找個本地人來問問。
說了大半夜的話,天明的時候,爺爺出去驢行找蹄子去了。
中午爺爺回來的時候不說話,我知道他沒有找到,驢行裡或許一年四季都在殺驢,可是黑驢卻並不是時時都有。
他委託我的二叔幫他把驢賣了,直接賣給驢行,把驢蹄子給他帶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爺爺乾澀的眼睛裡似乎有淚光。
二叔勸了一會,說當天要是買給驢行的話,價格會壓的很低的,要是急用錢的話,他可以出一點。
爺爺沒有多說,讓二叔把這件事情給辦了就行。
二叔下午回來了,袋子裡面鼓囊囊的,那是黑驢的蹄子,驢行人現殺的。我知道爺爺的心裡難受,殺了黑驢就相當於殺了他的夥伴。可是見了這個詐屍亂走,知道瞎子說的是實話,爺爺接了過來,轉給了瞎子。
“還要一個明眼人一起去。”瞎子說。
我看見爺爺難受的樣,不忍心讓爺爺再一起去,我說讓我的堂哥米浩去吧,他知道我手的情況,也不會亂說。
“這個事情最好不要讓外人知道,你要是信得過他就行,不然會給整個村子都帶來災禍的。”
我想了想,除了堂哥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