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變慢,生命體徵已經變的極為輕微,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都若有若無。
我甚至為我自己的這一個新發現狂喜了起來,可是還沒堅持半盞茶的功夫我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雪底的溫度本來就低,我現在身體中的陰氣比之前精純數倍還不止,流動之下,感覺像是一股冰水,再堅持這樣的話,不用谷頂那些人動手,我自己就能把我自己凍死。
把陽氣放出來還不算,有用身體中的魔氣將陰氣鎖住,陽氣環著身體走了數圈,身子才慢慢回暖,算是緩過了勁來。
唉,這是何苦呢。
就在這時,那個光頭大漢突然半站起來小聲道,“老唐,還需要等到幾時,這樣憋屈死了!”
他是一個天生的大嗓子,雖然壓低了聲音,可還是不小,好在我們在雪下,就算他大喊,外面也聽不到分毫的。
唐隊長睜開了眼道,“還早,我們要耗到自己都認為堅持不住的時候,也就是上面那些人認為我們堅持不住的時候。”狀大呆扛。
說完之後他對著大家說,“儘量呼吸變緩,節省空氣,我們還要堅持很久。”
那禿頭唉了一聲,又重新安安穩穩地坐下。
唐隊長見禿頭嘆氣,轉頭對著他道,“老盧,你家是草原上的,你有沒有聽說過雪夜的狼捕羊?”
禿頭哼了一聲,“我們現在就是他媽的羊,被人家活活地關在了此處。”
唐隊長點頭道,“不錯,我們現在是羊,不過有時候羊和狼是異位的,我聽說草原的狼在雪夜捕羊的時候,發現羊群之後不會馬上撲上去,而是趴在雪中等。”
禿頭道,“哦?這和我們藏在這有什麼關係?”
唐隊長又接著講,“狼在雪地中潛伏著它的爪牙,趴在冰冷的雪中一整夜,它忍受著寒風、冰冷和美味的誘惑,為的就是生存,如果不能一擊致敵的話,野羊奔跑,冰雪天食物本來就少,它可能就要面臨餓死的危險,所以它要等,這些羊依偎著取暖,往往貪圖舒適一夜不動,等到天明的時候,這些羊疲憊而膀胱中儲存滿尿液之時,狼才會突然出擊,驚慌之下的羊會拼命奔逃,這個時候膀胱就會破裂而死,往往一頭狼得到好多頭羊。我們死了這麼多兄弟,現在有反擊的機會,一定要沉住氣。”
唐隊長講到此處我們明白了,谷頂的人能離開最好,要是不能,我們也要將他們耗的足夠懈怠,到時候再發動致命一擊。
禿頭好像明白了,不過想了一下他又反問道,“你說谷頂的那些兔崽子能不能感應到我們的情況?”
唐隊長搖了搖頭,“不知道,按說不會有了,我們身體中的標記已經除去,要是他們有的話,我們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現在我們也是拿生命在賭。”
禿頭嗯了一聲,突然從懷中掏出來一大把符篆,“我雖然喜歡賭,但是不喜歡用自己生命去賭,這裡有一把符,能摒絕一切氣息,我把它們叫做假死符!”
唐隊長哦了一聲,“怪不得你背稱為三大隊中的天才,這符是你制的麼?”
那禿頭搖了搖頭,“這符本來是我師父做的,當時用來匯聚天地靈氣到人身上的,不料失敗了,不但沒有將天地靈氣匯聚來,貼到人身上之後,還能將人身體上的氣息散發出去。師父後來雖然改良了,可還是不行,最多靈氣不來,身體中的氣息也不出去,而且貼到身上之後,連自己氣息都摒絕了,師父把這符叫做朽符,我覺得不如叫假死符!執行任務的時候用過很多次了。”
孔一凡在旁邊聽他講完道,“你有這樣符怎麼不早說。”
那禿頭道,“又不是伏擊人家,我說它幹嘛,再說了,我不想這麼窩窩囊囊地躲著?!”
那禿頭念著密語將那符篆開啟,這時候弓腰將他做的假死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