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東西。”
“過了十五就走。”
“這麼急?”
福康安擺擺手,“這沒什麼,反正有禮部的人安排,還有件事,五哥竟然安排一個叫簫劍的做近身侍衛,我今兒見了那人一面,一雙狼眼,瞅人跟刀子似的,怕就是你跟我提的跟蹤你的那人。”
善保驚,“簫劍?他怎麼進宮的?凡宮裡的侍衛都是在旗的,他可是漢人。”倒兩盞茶,分福康安一杯。
“五哥說簫劍是五嫂的親生哥哥,帶在身邊歷練幾年,總好過叫他在外流浪飄泊。”福康安喝了半碗茶水,方道,“也不知道五哥怎麼跟皇阿瑪說的,皇阿瑪竟然允了。這次南巡,簫劍也會跟著隨駕。”
“既是五福晉的哥哥,那什麼出身,總該問一句。”
“我自然提了,五哥三言兩語一帶而過,若要問的深,我一個做小叔子的,也不好抓著嫂子的身世不放。再者,我跟景陽宮早有嫌隙,追問下去倒顯的我故意找景陽宮麻煩一樣。”福康安道,“我總覺得那個簫劍看我的眼神裡有殺氣,看他走路時的身法,武功應該不錯。”
“無妨,他既然認了五福晉,就不敢妄自動手,否則景陽宮也要吃不了兜著走、跟著倒黴,”簫劍這樣優柔寡斷的性子,有本事真一劍捅了乾隆,正好福康安登基,善保越分析越覺得簫劍刺駕真不是件壞事,重要的是得保住福康安的命,遂道,“你有沒有護身軟甲一類的東西,以後每天都穿上,小心無大錯。”
“我是擔心你哪。”
“有什麼擔心的,不遭人妒是庸才,先前他沒能動手,莫非認了妹妹就敢殺人了?”在朝中做官,誰沒仇家?想往上爬,就得先有人跌下來空出位子才有地方安置,就說他現在的位子就不知有多少人惦記,恨不能他立時出個意外死了,好補替上來呢。善保笑了笑,自信滿滿,“放心吧,他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要是隨駕,我怕趕不及大妹妹的婚禮了。”
福康安笑,“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明兒我讓福晉收拾一份嫁妝,算是提前給你妹妹添妝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只是別太貴重才好。”
善保收拾收拾東西,騎上馬隨駕南巡。
福康安今非昔比,禮部巴結還來不及,配置了親王專用的馬車,不過此人愛自找苦吃,說坐車不舒坦,偏要騎馬吹冷風,還拿出當年聖祖出巡皇子騎馬隨駕的事兒說了一回。
乾隆平生拿著康熙當偶像,自然只有高興的。
隨駕的皇子就是福康安和五阿哥,福康安騎馬,搞得五阿哥也沒好意思坐車陪愛妻,心裡暗罵福康安賤骨頭。
小燕子和紫薇同乾隆一道在太后的鳳輦裡陪太后說話,一時鳳輦裡傳出歌聲笑聲,五阿哥得意的和福爾康、簫劍交換了個眼神。
這次大公主並未隨駕,皇后、令妃均被乾隆帶在身邊兒,大公主留在宮裡主持宮務,倒是太后帶了永兒在身邊兒。另外乾隆點了四公主——和嘉公主和額駙福隆安,並若干心腹大臣隨駕。
永兒從鳳輦裡抱出個小食盒,裡面放著話梅、牛肉乾、開心果、玫瑰瓜子、小點心,問,“老祖宗、郭羅瑪法、五舅母、四姨媽、明珠姨媽、晴姑姑,吃點零食打發時間吧。”
太后笑道,“喲,還帶了這麼多零嘴兒呀。”
永兒嘿嘿一笑,“老祖宗,您嘗一嘗,很好吃的。”
小燕子也跟著抓來吃,掀開車窗珠簾看永琪幾人在外頭騎馬,眼中的愛戀似要傾溢而出。太后一千個看不上小燕子,臉上就淡淡地,紫薇拽了小燕子一把,指著手裡的一樣酥點笑道,“小燕子,你嚐嚐這個酥點,帶著奶香,裡頭這是什麼,白白的,甜甜的一小團。”
小燕子果真被轉移了注意力,永兒笑道,“這個是加了糖的奶油,是一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