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這個小生命來到腹中,對她的影響卻是極大。之前她設計嫁給君謇目的是為了報復沈苾芃奪愛的仇怨,現如今卻有了幾分更多的打算。
“我懷孕這件事不要說出去!”徐鈺眼眸中的溫柔被一種堅毅冷硬所替代。
李嬤嬤不解的看著她:“小姐,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徐鈺冷冷一笑:“喜事?對於某些人這卻是天大的棘手的禍端!”
李嬤嬤一陣尷尬,哪有孃親這麼說自己孩子的?
徐鈺看著鬱鬱蔥蔥的芭蕉樹淡淡說道:“我這個孩子除了世子爺可能會憐惜幾分,其他人會怎麼想?安惠夫人一心想要為二爺謀劃最是見不得世子爺開枝散葉,二爺呢?”她嗤的一曬,“他說不定等這個靖安侯的位置等的太久長了些,世子爺有了兒子他卻毫無動靜,靖安侯府怎麼得也要後繼有人吧?我這孩子是不是對他極大的威脅呢?還有那個……沈氏……”
徐鈺眼眸中掠過一抹仇恨:“得了萬千寵愛於一身,這麼多人庇佑著她,她哪天想要孩子了,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況且那賤婢慣會用毒,若是被她知曉我有了身孕怕是會不利。而世子爺與我只是逢場作戲罷了!你以為他還會願意同我在一起嗎?我這個孩子真真兒是得來不易的,到時候沈氏要是也有了,我的孩子在這府中的地位卻是岌岌可危的。”
李嬤嬤忙寬慰道:“小姐多慮了,再怎麼說,你也是嫡妻,她算個什麼東西?即便是有個孩子也是庶出的!那種危急小世子地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徐鈺眼神一凜緩緩道:“我不要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李嬤嬤一怔。
徐鈺轉過頭看著她,臉色清冷的厲害:“昨兒世子爺回了信,南詔戰事大捷,他已經在班師回朝的路上,過些日子就回來了。李嬤嬤,我要我的孩子萬無一失的安全,我不要可能,我要必須的安全,在世子爺回來之前……我要……除掉……那個賤人……”
李嬤嬤緩緩點了點頭:“小姐,老奴明白!”
“去吧!我也要回去歪一歪了,身子有些乏,”徐鈺恢復到了之前的從容,“最近警醒著些,我要每天知道麗明軒那邊的情況。”
入夜時分,麗明軒中依然是人影晃動,沈苾芃昏睡了一天,藥也強行灌了進去,可是卻絲毫不見好轉,整個人反而睡得更沉了。
“陳媽媽這可如何是好?”鬱夏的臉上也抹了藥膏,還殘留著冷霜打過的痕跡。現如今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潤春一邊在後廚那裡熬藥,一邊又擔心著沈苾芃的病情,來來回回跑著,也是心急如焚。
陳媽媽摸了摸沈苾芃滾燙的額頭:“按說徐太醫的醫術定是高明的,怎麼會這樣呢?或許藥量不夠,再者你們也不要過分擔心,自己嚇自己,姨少奶奶身子弱,說不定需要些時日才能調養好。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兒能一下子就見效呢?”
鬱夏和潤春也找不出別的話辯駁,只得忍下了心焦,打來了溫水替高燒不退的沈苾芃擦了擦額頭和身上的冷汗。又將她的傷口清洗了,將外敷的藥上好。
沈苾芃身上只穿著一件純白色中衣,由於傷勢都在兩股之上,所以不能仰躺著只能在下面擱一隻繡著竹紋的枕頭,讓她斜斜趴在榻上。烏黑的髮絲傾瀉而下,遮擋了蒼白的小臉,令人疼惜。
陳媽媽嘆了口氣,小小年紀被抬進府中做了妾,處處不順心也就罷了,卻每每遭遇這飛來橫禍,又逢家族覆滅,也真是個惹人憐惜的孩子啊!
“這幾日你們兩個也累了,一會兒讓綠羅和紅裳守在這裡,你們也去睡一會兒。子時換我來守著。”
“謝陳媽媽關心,陳媽媽也歇著去吧!”鬱夏和潤春忙站起身來,臉色卻是帶著萬分的疲憊,聲音也沙啞了,梅亭走水又加上今日杖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