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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恪有些躑躅,靖安侯府中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府中的梅亭和望月堂這兩處地方不得閒雜人等進去。
父親卻在喝醉了後,總是獨自一人要麼去梅亭賞雪,要麼去望月堂煮茶。偶爾聽孃親講起來道,這兩處地方住著兩個曾經對爹影響很大的女子,無人能替代的女子。
“君恪哥哥?”娉娉這一次實在是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
君恪猛地將摺扇敲在掌心中:“罷了!死的死,走的走!本也是個活人的念想,搞得這麼複雜做什麼?娉娉!你隨我來!我這便帶著你去好不好?”
二人都是年輕氣盛,不消半柱香的時間便到了梅亭,遠遠地一片梅林鬱郁蒼蒼,這片濃郁中掩映著一處清清爽爽的院落。
二人小心翼翼的推開院落的門,守院子的趙管事已經老邁了,喝著酒躺在涼蓆上沉沉睡去。
“君恪哥哥?”
“噓!我們悄悄潛進去!”
梅亭東暖閣的佈置一如沈苾芃在的時候,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在牆壁上掛著一副沈苾芃孃親梅清的畫像。清絕的眉眼,似乎看透了一切塵世繁華。
“好漂亮!這個女子是誰?”
君恪皺著眉頭:“不曉得!許是很久以前的一個女子吧?不過確實很美……”
“喂!是誰闖進來了?”趙管事跌跌撞撞衝了進來,梅亭是靖安侯府的第一禁地,要是被侯爺知道有人闖進來。自己的這幅老身板兒可是架不住侯爺的一頓板子。
“世子爺?”趙管事一陣詫異,素來世子爺君恪最是孝順溫良,從來不會闖這樣那樣的禍端,卻不想今天竟然帶著一個小丫頭來這裡。
“哦!叨擾趙管事了!”
趙管事忙跪了下來回禮道:“小老兒現如今閒散的很,早已不做管事了。”
君恪倒是有些手足無措,一邊的娉娉忙將趙管事扶了起來;“這件事不怪世子爺,主要是小女子一時好奇罷了,還請老人家不要生氣。”
“這個……老夫自是……”趙管事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君恪忙藉此機會道:“那我們這便走了,只不過……”他臉色一紅, ;“只不過還請趙管事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我爹。”
趙管事忙道:“老頭子我老眼昏花什麼也沒看到。”
君恪點了點頭。忙牽著娉娉的手走出了梅亭,一直行至梅林出口才鬆開。卻不想兩人同時看著對方再看看自己的手,臉色更是一窘,像熟透的桃子般鮮紅粉嫩。
“娉娉!”
“君恪哥哥!”兩人同時出口,又是一窘。
君恪緩緩道:“下個月你去衡陽山嗎?”
“衡陽山?”娉娉眉頭一蹙。“略有所聞,只是不知道君恪哥哥去衡陽山做什麼?”
君恪緩緩一笑:“歐陽叔叔的女兒行及笄禮,我隨著父親去觀禮。”
娉娉聲音略小了幾許:“聽聞歐陽雪是天下第一美人,想必……”
君恪突然一笑,聲音溫婉帶著幾分解釋的語氣:“也不光是及笄禮,還有眾多豪傑聚會也算是一個不小的盛會了,此外傳聞歐陽雪不日要冊立為太子正妃。”
娉娉的臉色不知道為何竟然明快起來:“那不知道可不可以帶上我?”話一說出口又覺得分明不妥。隨即低了頭咬著唇再也不多言。
君恪突然理了理她鬢邊散開了的鬢髮,細心的別在耳後,一字一頓道:“這個我自會向父親稟報,你爹也不日也要回江南,不如我們一起走吧,順道可以看一下衡陽山的風景。”
“嗯!”娉娉的臉上綻放出一朵嬌豔的笑容。溫順的點了點頭。
……
八月初三,芙蓉鎮,天色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