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說了,來人!將沈氏綁起來……”
“沈氏是冤枉的,”素錦竟然寸步不讓,一邊的徐鈺微微一笑:“素錦我知道你素來與沈氏交好,只是這可是半月汀的事情,二爺府中的人就不要插手了吧?”
“公理自在人心,天道茫茫,日月昭昭,妾身不能看著在靖安侯二爺管著庶務的時候,出現這樣草菅人命的事情。他日若是二爺回來問起,妾身不好交代。”
徐鈺眼角猛地一抽:“二爺難不成將這庶務還交與了你?好似這樣的場合下還輪不到你一個侍妾說話的份兒吧?”
“少夫人說的極是,”素錦緩緩垂下了頭,卻從手中拿出了二爺的對牌,“二爺走的時候將這個交代給了妾身,妾身是管不著你們半月汀的事兒,但是妾身卻不能保證能管得住自己的嘴。二爺去莊子裡的時候說過,府裡面有什麼事都要告知他。像少夫人這樣的行徑,妾身也不得不告知二爺了。”
徐鈺的臉色冷得要命,眉眼間帶著一絲恨意,怎麼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出現呢?
安惠夫人頓了一頓,她知道君騫的性情,這一次要是自己處理不好,他們母子還真的是翻臉傷了感情。
“呵!素錦!你來究竟是何意?”
素錦從袖筒裡拿出了三條鏈子,轉過頭看了一邊早已經嚇的面無人色的潤春和鬱夏:“你們兩個丫頭放的東西讓我一陣好找,櫻桃也是不頂事兒的,事到如今,咱們還是說了吧?免得鬧出人命官司來。”
沈苾芃微微挑眉,素錦這是在說什麼?
“夫人,是這樣的,”素錦向前走了一步,將手中的梅花絡子捧到了老族公們的面前,又呈上了一根送到了安惠夫人手中。
隨後她站在了沈苾芃身邊道:“我與梅亭的幾位姐妹素來交好這是不假的事實,平日裡走得近一些。姐妹們自然多親近一些。春閨漫漫無聊得緊,幾位姐妹必然會想著法子玩鬧。於是我們擇了一個花好月圓的日子,焚了香,互相拜了,結了姐妹金蘭。我為長姐自居,鬱夏次之,沈妹妹又次之,環碧比潤春大一歲,潤春自是最小的了。我當日笑鬧,以沈妹妹的資質若是再世為男子。一定是個風華絕代的風流公子。既如此再世便娶了我們幾個人去。沈妹妹隨笑著應了。還編了梅花絡子拽了珠子送與我們幾個。沒想到一件閨閣中的趣事。竟然讓少夫人如此興師動眾,這倒是我們沒想到的。”
徐鈺不禁冷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素錦看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從剛才那動作麻利的招式。竟沒想到你還是個會武藝的。”
安惠夫人靜靜地看著她,這女子的招式這麼凌厲難不成是兒子身邊的暗影?她反倒不做聲了,要是這樣的話,她一定是奉了君騫的命來護著沈氏的。
“對不住了,妾身的這幾招倒是二爺閒來無事手把手教的,這也是二爺對妾身的一份情誼,少夫人難不成也要管上一管?妾身不會也被關豬籠吧?”
徐鈺咬了咬唇轉過頭不去理會,一邊的叔公倒是摸了摸鬍鬚道:“這幾根絡子和環碧身上的絡子有幾分相似之處,夫人。您看這件事……”
安惠夫人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了,看向了徐鈺。
徐鈺臉色青紅不定,突然轉過身緩緩向匍匐在地上的環碧走了過去:“環碧!我再問你一次,你既然知曉自己的身子特殊,又如何不早早稟明?你明明知道這樣的身份留在了梅亭。卻還能撐到現在?是否還有什麼隱衷不敢說,不願說……”她緩緩彎下腰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