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清明下來的石室,又再度被罩上灰塵。
林天來只聽到外頭亂打一通,迷濛裡似可看到兩個人身影,難道又出現另一人?
“億魂飛祭,你你是林天來,不!不可能!”
蒙面白衣人突然這麼說,讓石棺裡的林天來更加糊塗了!
蒙面白衣人發出陰陰的笑聲,彷佛喪門鍾般讓林天來頭痛不已,音波功震盪石室猶如地震一般,然而外頭那名“林天來”似乎完全不受影響,林天來可以感到億魂飛祭在石室裡飛竄,唯一稍稍不同的是,這把億魂飛祭像是鬼影子一般地令人難以捉摸。
“刀魔?你、你是刀魔,吾命休矣!”白衣人忽然大喊一聲,他感到偷襲者的實力超乎想像。
剛好此時遠遠傳來歌聲“……鼠窩裡頭稻草多,稻草暖和和……”然後大喊:“阿來天使,阿來天使,可愛的皮枯回來了……”
白衣人巨吼一聲,林天來感到腦子一片空白,加上石棺內壓力越來越大,他感到呼吸困難,彷佛就快要死了。
活著痛苦,死了也好。
林天來暈了過去。
“阿來天使,嗚……你死得好慘啊……”
在睡夢中被陣陣嚎哭聲吵醒,難道自己真的死了噢,這死人枯哭死人耶。
“阿來天使,你放下皮枯一人自己走了,皮枯怎麼辦?嗚嗚……”
咦,為什麼死了還會覺得難聽?不會是自己沒死吧。
“還有啊,你死就死,也沒留個遺囑之類的,比如說,把花嫩花嫩的白靈小姐賞給皮枯當老婆,或是把從紅老鬼那裡搶來的靈力轉給皮枯……”
“皮枯……我要找你來作伴……”林天來拉長了音調幽幽的說。
“鬼啊!”
皮枯看到刀魔的雕像由側面翻開,裡頭出現個怪人,鷹頭臉一邊紅一邊白,“紅白鷹頭鬼,我的媽媽咪啊……”
林天來本來想繼續捉弄他,但看到地上放了個火盆,皮枯似是在裡頭燃燒冥紙,一時感動,直呼:“笨枯,是我啦,我沒死。”
“頭七嗎……對啊,聽說在臺灣人死後第七天會回來。”前陣子皮枯在臺灣生活過一段時間,倒也知道不少禮俗。
“死人枯,我還沒死咧!”
皮枯還在皮皮剉,過了好一會兒才走過來,“你……你……”忽而抱住林天來,大大地哭著。
他當時以為林天來被砍了,還煞有其事地取出在臺灣收集的各式冥紙,也不管它是拜祖先還是拜神明的,總之各式各樣的金紙銀紙全都燒了。
“嗚……阿來天使,七天了,嗚……七天了,你死了七天了……”
“皮枯,你沒看到兩個蒙面白衣人嗎?”被這麼醜的傢伙抱住真是難過,但心裡還是很感動。
“沒啊,地上留了一灘血之外,什麼都沒有啊,所以我才以為你被什麼猛獸或怪妖吃了咧。”
皮枯指著地上。
林天來發現身體全無異狀,甚至神清氣爽,他連忙走出雕刻室,外頭也只有魔醜駕駛著皮枯的黑船。
“你來之時沒見到另一艘船嗎?”
林天來有點怕怕的,難不成真見鬼了。
“沒啊,那時石室裡好像有聲音,我還以為是你醒來了咧。”
林天來小心翼翼地取出防禦卡戒備,和皮枯一起一間間石室找來找去。
“阿來天使,你在找什麼啊?”
皮枯覺得好笑,要真有什麼鬼怪,已過了七天早該逃到天邊去了。
林天來沒回答,當他看到八把億魂飛祭還嵌在秘洞入口石壁之上時,心中更是不解,當時那蒙面白衣人本以為出手的是自己,後來又說遇到刀魔,而自己也的確看到億魂飛祭的影子,莫非世上另有刀魔傳人,除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