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最大的自由。”
這第二個條件也被應承了,柳婧大喜,她抬著烏黑的眼看著他,笑道:“我就這麼兩個條件。”轉眼她又狡猾地加上一句,“暫時就這麼兩個條件,還有什麼,等以後想到了再說。”
面對她的無賴,鄧九郎卻只是寵溺的一笑。他溫柔地看著她,“我就只有一個條件,你得隨時隨地,記著我才是你的男人,還有,關健時不能抹我的面子。”
柳婧羞惱得臉孔紫紅,她咬著牙說道:“半年賭約才開始呢,你,你怎麼就是我的男人了?你這話未免說得太早。”轉眼她又說道:“什麼是關健時候?你這麼狡猾,要是所有時間都被你當關健時候怎麼辦?這條要改一改。
“不,我只是告誡你,這就是我的底線,如果你破了這條底線,就休要怪我做出什麼事來。”這一次,鄧九郎的語氣卻格外冷硬。他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到這裡,就著外面飄搖的火光,又目光溫柔,格外纏綿地凝視起柳婧來。
自從她答應這個賭約後,他老這樣看著她,柳婧羞惱得別過了臉。
見她連耳垂都紅了,鄧九郎越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了。過了一會,他輕柔地問道:“我都順著你了……阿婧,你現在高興麼?”
聲音真個柔得能掬出水來。
柳婧別過臉去,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過了一會。見他還在盯著自己,紅著臉的柳婧岔開了話題,“我那樣對你。你不生氣了?”
眼前這人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度的,那會為了她借他的刀殺了閔府,硬是逼著她寫了一份賣身契的。這次他這麼震怒,現在完全氣消了麼?
說實在的,相比起他現在的軟語溫存。她倒寧願他記仇……
柳婧這話一出,鄧九郎微微傾身向她。
他盯著她雙眼,道:“是,我很生氣!”
果然。
“我這一路都在氣惱,不過呢,氣歸氣。事情歸事情。咱們先定下大的章程,至於你讓我生了這麼大的氣的事,咱們有的是機會關上房門慢慢算!”後面幾個字。在他咬著音說出來後,顯得特別曖昧,就只差說出‘咱們兩口子到榻上去算帳’的意思了,柳婧一張平靜到現在的臉,終於羞怒得臉頰肌肉都跳動了幾下。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只是她這雄糾糾氣昂昂的怒勢,在對上他那冷漠下來時。那總是讓她不自覺的感覺到害怕和退縮的眼神時,又給迅速地消散了。連忙垂著頭不敢對上他的眼,過了一會,柳婧才嚅嚅地說道:“我是說,我剛剛,還有上次,這兩次我的手段很激烈,你就不覺得……”
她記得很清楚,他也罷,顧呈也罷,對她幼年時那飛揚跋扈的樣子深惡痛絕,所以她這次來見他,也是打著讓他看清自己真面目地打算。可現在真面目他也看到了,怎麼似是無動於衷?
只是一眼,鄧九郎便知道柳婧在尋思什麼,他微微向後一倚,漫不經心地說道:“你什麼時候善良過?我八年前見到你,你趾高氣揚得彷彿世間都是愚蠢之人,唯你一人才是智者。一年多前見到你,你偷了一船鹽,都沒有想過那船鹽後面,會有多少豪強因此受累……你這人本是心有山川之險,這個我也說了好幾遍的。說起來,我倒不明白了,你這次為何下這麼大的功夫,就為了告訴我這麼一個無聊的事實?”
聽到這裡,柳婧已是目瞪口呆。
柳婧這次呆得有點厲害,整個人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而鄧九郎雙腿晃悠遠地欣賞了一會她的表情後,對著天空那瑩瑩的彎月,心情又是暢快起來。他望著酒家中忙來忙去的人影,說道:“我還安排了一些人手,按行蹤算來,他們應該快到大河對岸了,等你我趕到時,應該正好能與他們遇上。那些人中有一些你在吳郡也見過,不用擔心相處不來。”
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