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裡不同意你們的婚事,跟大娘說,大娘去幫你們說道說道!”某人。
“不知道就別亂說!什麼俊男俏女的?什麼家裡不同意婚事?他們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蕭越瞪著那位婦人,大有吵上一架之勢。
我扯著越哥哥的衣袖,向人群外擠去,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些話要是被大冰山那個醋罈子聽到,非殺人不可!
“越哥哥!我們快走!快走!快走!”
我這一舉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周圍的百姓又議論起來。
“喲~!說錯了!他們兩個才是一對!”某人。
“不是說這個姑娘和別人殉情了嗎?這會怎麼就又和別人了?”某人。
“小夥子!快追啊!你媳婦都跟別人跑了!”一人推了費祝一把。
“老人家!她不是我媳婦!”費祝擰著衣服上的水,聲音已略帶了哭腔。
“你瞧瞧!現在的年輕人!大夥誰不知道,你們是殉情跳井!這會就不是你媳婦了?難不成是你偷別人的媳婦跳井?”某人。
我扯住自己的髮根,對著眾人大聲咆哮道“誰跳井了——!誰殉情了——!”
“不就是你嗎?這姑娘記性的還不好了!是不是撞到井壁上了?快請郎中看看!”眾人七嘴八舌地說。
“我是被他推下去的!”我指著費祝,抓狂地喊道。
“切~!誰信那!大夥都看見了!”某人說後,眾人都跟著附和。
“她不是我的媳婦!也不是他的媳婦!她是當今聖上的媳婦!”越哥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費祝,扯著嗓子喊道。接著他抓住我的手臂,大吼一聲“讓路——!”
自此,我“跳井”的事,成了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
各式各樣的留言總結成一句話就是,皇帝的一個妃子跟一個男子跳井殉情,被那妃子的相好救出。那妃子和相好的走了,丟下與她殉情的男子。
越哥哥帶我回了祥雲客棧,趕緊吩咐下人為我和費祝熬薑湯。
電閃雷鳴過後,暴雨如期而至。
我回到房間,就在我換衣服之時,我發現一件非常非常嚴重的問題。
我放在懷裡包著軟骨散的紙袋,已變成了一堆溼塔塔的爛紙。
匆忙換好衣服,捧著被井水泡得爛碎的紙袋,一邊下樓一邊喊道“不好啦——!不好啦!”
坐在樓下的越哥哥,婷婷,葉痕統統看向我看來。
我剛欲說話,看到店外立在雨中的一抹綠影。
烏黑的長髮一縷縷地粘在臉頰上,一身綠色紗衣已被雨水淋透,褶皺不堪地貼在她的肢體上。她半低著頭,掃一眼店門,抬起的腳卻又落下。
“那……那不是何絲絲嗎?”我示意大家看向門口,何絲絲怎麼來了?
“妖女!站在我家門口做什麼!”婷婷雙手抱胸靠在店門口,語氣不善地喝道。
“我……”何絲絲咬住嘴唇,揉搓著衣袖,將頭低得更低。
越哥哥淡淡地掃了一眼何絲絲,用摺扇悠閒地敲著掌心。
葉痕掃了一眼門外的何絲絲,手中把玩著針囊。
我走下樓梯,站在店門口,看著何絲絲在雨中微顫的嬌軀,心間竟生起了憐意“雨這麼大,有話到裡面來說!”
“小禍水!你忘記四季閣要殺你了?”婷婷扯了下我的胳膊,低聲道。
我隨手拿起店門口的油紙傘,跑向何絲絲。不知為何,我對何絲絲總有著一絲莫名的親切。那些事都過去了!若大家能和平共處,豈不是更好。
我撐著雨傘站在何絲絲身旁,抓起她那隻冰涼的手,給她一個無害的笑容“走!”
何絲絲抬起頭,清泠的雙眸糾纏著讓我看不懂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