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瀟看著她久久未能言語:他何其有幸如今可以清醒的和她待在一起,他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再慢一些,不懼怕這般寒風凜冽刺骨的冷,他小心翼翼站在她身邊,刻意拉開些許距離,看她一言不發的看著天空,臉上以笑非笑,陰鬱般的表情,透露出滿滿的心事。 林莫瀟輕聲細語道:“等著也是等著,這裡面的人估計一時半會不會起來,或許作案時間會放在下半夜,與其這樣等著,不如我們聊聊。” 江書雅突然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給孫琪發了一條簡訊,告知讓他調換時間,黃濤定會在凌晨夜裡有動作,就像上次那般,選在夜半三更熟睡時間,闖入家中。 片刻後,孫琪那邊回了資訊,告知會死死守在蘆葦蕩,監視那違建房裡的舉動,江書雅也一併告知守在黃濤這裡,如有發現會第一時間告知。 做完後便朝著那房間裡看了一眼,誰知黃濤一個翻身,嚇得她後退幾步撞到林莫瀟的懷裡,她捂著被撞的有些發懵的腦袋,退無可退,不由自主往自留地上踩去,林莫瀟伸手抓了個空,看她從自留地裡出來,站到他旁邊,隔了一米距離,他有些想笑,卻又不知為何發笑:“你當初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 這個問題問的很是奇怪,甚至有些多餘,江書雅平靜道:“黃明昊是我丈夫,裡面的那位是他的堂哥黃濤。” 林莫瀟:“你當初一定很愛你丈夫吧!” 江書雅點點頭:“當然,是他把我帶到這裡來的,我很喜歡這個地方,這裡不久後會是富人的天堂,房價會是金陵之最,一房難求。” 林莫瀟:“現在還喜歡嗎?” “一直都喜歡,以後也會。”江書雅回 林莫瀟:“你現在還如當初對你丈夫那般嗎?” 江書雅許久沒有言語,不大想回答這個問題,沉思片刻,轉念又問他:“為什麼不喜歡我堂姐,她哪裡不好。” 林莫瀟笑了笑,濃黑的眉峰一挑,雙眼認真的看著她:“她哪裡都好,是我心裡有人了。” 江書雅聞言,神色微變:“即使她已經嫁人了,也不願死心。” 林莫瀟輕聲一嘆,冷哼道:“那又怎樣,只要她心裡沒有她丈夫,我就還有機會,結婚又如何,不是還可以離婚麼。” 江書雅搖搖頭:“我如果是你,一定不會這麼想,你有大好前程,事業有成,則一位溫婉賢淑顧家女子,一定不難,相信這也是你母親最想看到的。” 林莫瀟冷眼看向天上的明月:“我只是遵從本心罷了,母親也定會支援我心中唯一所願。” 遵從本心,這是多麼諷刺的一句話,江書雅當初何嘗沒有遵從本心呢?結果是一敗塗地。 天上的明月猶如玉盤一樣掛在那裡,回想前世的記憶,那天堂姐的同學聚會,她獨自來到天台上,偶遇上了他,他跟她說了很多話,她都心不在焉,沒有往心裡去,只用手指了指那天上的明月,冷冷道:“那個白玉盤,我抓不住,也不想要。” 這句話在那時雖是冷漠無情,如今想來,實則是懦弱,膽怯。但是在這一世她不這樣想了,生命,生而使命,用毫不懼畏的心,面對一切,心無旁騖,才能勇往直前,哪怕撞個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夜更深了,一陣急切寒風,把江書雅的帽子吹落,露出白細修長的頸額,兩錘髮絲隨意搭拉在兩側,迎風吹在臉下,不斷飄動,臉被口罩遮住,長長的睫毛上粘上了透亮的寒霜。 林莫瀟見此,眉頭微蹙,有些心疼,把圍頸上的羊毛圍巾摘了下來。 頸額上瞬間多了一個溫暖的圍巾,上面帶著溫熱的氣息,是林莫瀟剛摘下來的圍巾,他的聲音溫暖而柔軟:“夜深露重,寒霜凜冽,氣溫越來越低,你戴著吧!我不冷,我身上火力旺盛。” 江書雅僵硬的脖頸上有了溫熱氣息,怎麼也無法拒絕這溫暖又柔軟的舒適的面料,他看著林莫瀟把自己的領口往上拉了拉,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欲言又止。 林莫瀟,在周圍打量一番,找了些枯草,鋪在那窗戶下的一片水泥地上坐了下來,招了招手:“小雅,過來坐。”他拍拍旁邊的草棵。 江書雅走過去挨著坐下,雙手緊抱雙腿,側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