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門關上後再也不出來了,白文收住了哈哈哈的笑聲,又一次打量起蘇力來。
蘇力本是特種兵中的精英,觀察外界和感應外界的能力非同一般,自然地從一進門起,他就發現了白文不斷瞄向他的眼神。他有些不明所以,便仰起頭,帶著疑惑,和白文對視起來。
白文將目光從蘇力的臉上移開,轉頭笑眯眯地問趙海道:“趙海,看你哥的這位戰友,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打鬥,可好像沒傷筋動骨,臉上的一點皮肉傷,也被名醫治好了。難道,他是受了內傷?”
蘇力此時終於恍然大悟了,原來是這個姓文的老中醫看出自己臉上剛受過傷,便認為趙海是領著自己來找他治傷的。
蘇力摸著自己的臉和鼻子,心裡也有些驚詫,感嘆這老頭兒的觀察力和判斷力十分強大。昨天晚上擦了趙力的藥膏後,蘇力臉上被趙海反彈泥丸打的幾處傷口,都神奇地在一夜之間癒合了。早晨照鏡子的時候,如果不是看到那幾處傷口的面板有點紅,有點細嫩,他自己都難以辨認出它們來呢。
“啊——大哥,你——哈哈哈,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給我蘇哥治傷的,我來有別的事情求你啊!”趙海被白文的醫生職業病逗笑了。
“求我有別的事情?嗯?嘿嘿,我——你看看我,眼裡只有病號——嘿嘿,趙海呀,我除去會治療跌打損傷外,別的啥也不會呀!有什麼事兒能幫到你呢?”白文面帶尷尬地道。
“大哥,我們要到澳戶去一趟,有些事情,想請教請教你。”趙海收起笑容,認真地對白文說。
白文的臉色明顯一變,像個容易激動的年輕人那樣,放在診桌上的雙手,微微顫抖起來,下巴處的白鬍子,也無風自動。沉默了半晌,白文深深地看了趙山和蘇力一眼,道:“趙海,你先告訴我給你哥這位戰友治臉傷的人叫什麼名字,然後,再說找我有什麼事情。”
趙海苦笑道:“大哥,你真是一個醫痴啊!我蘇哥的臉傷,是我叔伯大哥拿藥膏給他擦好的。我大哥說,那瓶藥膏,是他師父送給他的。至於我叔伯大哥的這位師父嘛,嗨嗨,別說我,就是我叔伯大哥,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啊!他那師父在二十年前教會了他梅花螳螂拳後,就繼續遊走江湖,再也沒回來過。”
“哦,原來如此!你叔伯大哥?你叔伯大哥就是那個會梅花螳螂拳的趙——趙什麼吧?”白文顯然也知道趙力這個人,只是,他沒記住趙力的名字。
站在白文背後的龍行插話說:“師父,小師叔的叔伯大哥叫趙力,他的確會點兒梅花螳螂拳。在武術一道上,趙力和白龍鎮開小飯店的那個王玉龍同處一個等級。”
“會點兒梅花螳螂拳?”蘇力聽到龍行如此評價趙力,不免轉頭看了他一眼,心裡腹誹不已,“看你長得這個樣子,當然也是練過武術的人了。只不過呢,你說話也太狂了吧?趙力的梅花螳螂拳,已經登堂入室,豈是你能隨便評價的?”蘇力因為和趙力比試過,並且還處了下風,所以他認為自己對趙力的武術水平最瞭解,最有發言權。
“哦,這個趙力,學武的天賦,和你小師叔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啊!要不然,就是他師父醫術高超,而武功卻稀鬆平常。唉,可惜啊可惜!龍行,你記著這件事,以後幫我尋尋他。他的這種藥膏,簡直是神藥啊!呵呵,我很想認識認識他,和他一起探討探討華國的醫道。”白文吩咐龍行道。
白文的這一番話說出來,聽在蘇力的耳朵中,更是讓他氣悶不止!奶奶的,沒想到,這個當師父的,比徒弟還狂啊!連人家趙力師父的面都沒見過,就敢說人家的武功稀鬆平常!啊——啊——北方人,就是能吹牛逼啊!哎——不對呀,趙海說過,這文老頭,是從澳戶搬到五龍縣的啊!
趙海見白文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趙力的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