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是這樣給馬巖介紹人物和故事梗概的——
古老的高盧國利巴縣城,十分荒涼。在一條起伏不平的大街深處,有一座灰暗、陰森、靜寂的老屋,老屋裡住著遠近聞名的大富翁葛朗臺先生。
葛朗臺本是一個箍捅匠,只是40歲時,他有幸娶了一個有錢的木材商的女兒。靠著妻子的陪嫁,葛朗臺才從此變成了一個富人
婚後的葛朗臺,有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後來,他的岳父母去世,他又繼承了幾筆可觀的遺產,真正地成為了一個人人都知的大富翁。
富得流油的葛朗臺,從來不讓他的妻子和女兒經手家產,直到很老的時候,才不得不讓女兒參與一些田產的管理事務。
那一年,八十三歲的葛朗臺患了瘋癲,不久便告別了人世。彌留之際,他吩咐女兒看住家裡的金子。他告訴女兒,要把一切照顧得好好的,以便將來到那邊去向他交賬。
葛朗臺貪婪、狡黠、吝嗇,金錢是他唯一的追求。獨自觀摩金子成了他的癖好,臨終前都不忘吩咐女兒看住金子。
葛朗臺做起生意來是個行家裡手,常裝口吃耳聾,誘使對方上當受騙而自己穩操勝券。他家財萬貫,但開銷節省,每頓飯的食物,每天點的蠟燭,他都親自定量分發。
為了錢。,葛朗臺六親不認——剋扣妻子的費用,要女兒吃清水面包,弟弟破產他無動於衷,侄兒求他,他置之不理等。他是一個真正的大吝嗇鬼。
趙海給馬巖講了一個有關葛朗臺愛財如命的小細節。葛朗臺臨死的時候,醫生為他聽診,他看到了醫生脖子上掛著一條細小的項鍊,竟貪婪地盯著那條項鍊,大喊金子,金子。
趙海介紹完了葛朗臺這個人物和小說的梗概後,對馬巖說:“馬巖同學,雖然你不是一個守財奴,但有過在華京國際飯店這裡吃飯不付錢的經歷,所以,我相信,你能寫好這個小說。”
“你——你——”馬巖紫漲了臉,指著趙海,半天沒說出話來。
“好了,既往不咎,我們今天的目的,是要學會寫出來。好人也罷,壞人也罷,不好不壞的人也罷,我們都要用心地去體驗他們,把我們自己,當作他們,來寫小說!”
無視馬巖的惱羞成怒和萬分尷尬,趙海結束了他根據小說創作學習班學員自傳提供小說素材的奇特一課。
趙海的第一堂課之後,除去馬巖和令狐琦外,包括張康、於寧和季沛在內的十八個學習班的學員,都沉浸在了前所未有的小說創作激情中。
趙海在寫作小說方面的才華,徹底征服了那些曾經跟著馬巖和令狐琦對付他的男青年作家們。
每每晚飯後,趙海和張康的房間裡,總是擠滿了人。他們都是前來向趙海求教的學習班男女學員。
在其他講師授課時,只要趙海到了場,趁著課間休息或者自由提問討論的機會,那些比趙海大得多的男女青年作家們,也愛朝趙海提出各類問題,和他進行即時交流。
有一些學員,甚至在寫小說作業的過程中,像小學生那樣,一個段落的安排,一個小細節的推敲,一字一詞,也要求得趙海的指點。
十五天的學習班,過去了三分之二多,趙海在第一堂課上佈置的小說作業,除去馬巖和令狐琦外,大家都完成了。
當趙海將這十八個短篇小說交給宋之佳、崔翔、周大舟三人欣賞閱讀時,三人在交叉讀完後,都震驚得成了木雞!
“這真是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這十八篇小說,篇篇都是佳作啊!它們每一篇,都有上《黃土文學》頭題的資格啊!”宋之佳擦著情不自禁流出來的熱淚叫道。
崔翔呆呆地看著那一摞小說手稿,半晌,才喃喃地道:“每篇都立意超前,每個人物都有血有肉,每段故事都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