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他怎麼好意思說“副理事長”?
我似乎想更正他的說法,我說:“劉理事長在哪裡?”
為提醒他,我在說的時候有意隱去了那一個討厭的“副”字。
“副理事長讓我在這裡接您,先生,請跟我走吧。”他說。
這個侍應生寧肯把那個“劉”字給去了,也不把這個”副”字給去了。我的火氣就有些上升——我想這個侍應生真他媽的不開眼,怎麼和在部隊裡似的——地方上甭管正副,一律直接喊正職的稱謂!
我邊跟他走邊問他說:“哎,你這位小兄弟,你是部隊裡剛下來的吧?”
“嗯,是的。”他說:“哎,你怎麼知道。”
“我一聽你這說話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部隊裡下來的。”
我特別突出“下來”這個詞兒,意思是想奚落他一下。
“哎呀,是的,我從師部當了三年的通訊員。”他說:“成天跟首長在一起的,所以且學了一些東西呢!”
我心說,你都學成憨小子了。但是嘴上卻說:“我說你的素質是這麼高呢。”
哎,還別說,這小夥子還是北方人呢,且離北京那地兒很近呢,你聽他“且且”地,哎,我也是賤嘴巴,這不也跟著“且”起來了嗎。
對,今個兒,見了京片子就暫時把那山東快書的腔調扔到海水裡,跟京片子玩兒玩兒京片兒——改說北京方言!
“謝謝您的誇獎。”他說。
就差跟我敬禮了!呵呵。
進了電梯,我們直接去第9層,一看沒人,侍應生小聲對我說:“先生,看你挺帥的,今天這裡剛來幾個泰國的妞妞——可漂亮了——”
“啊?”我說:“怎麼個漂亮法啊?”
“哎喲,那是避月羞花之美,沉魚落雁之貌啊!”
哎喲,這侍應生好生了得,居然把這樣的形容女人美貌的詩句都搬出來了——他還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了啊。
我故意說:“什麼什麼?你說什麼?”
他笑了笑說:“哼哼,先生是故意涮我吧,我說避月羞花之美,沉魚落雁之貌——“
“怎麼講啊?”我問道。
第一卷 都市紅燈區116
其實我這次來海南也是輕裝簡從,我知道劉副理事長已經能夠安排好了一切,同時他又最煩那些常常帶著大小箱包的人他有時候會半開玩笑地取笑說是象搬家一樣。所以我這一次就是一個簡易揹包,往肩上這位一挎,以至於這侍應生接我的時候顯得很尷尬——他想接我的包,一看這揹包帶長長的,包裡幾乎只有一條內褲,一個剃鬚刀和一個大容量隨身碟,所以癟癟的——侍應生一看這情形,也就沒有執意接我的包,於是我就一直背在肩上,這樣我倒顯得很瀟灑的樣子。
我想不到違心的一句話居然打動了這個侍應生,我又一次感覺到說假話的甜頭了——別說領導喜歡聽假話了就是一個侍應生他也喜歡聽假話,假如我不說假話,能騙出侍應生的這麼多真話來麼?
奶奶地,呵呵,我想這人啊,說話以前一定要三思啊——哎,我突然想起來,我這是怎麼了啊,我一見到陌生一點兒的人怎麼都給我介紹女人啊。我難道天生地長著一副涎臉——奶奶地!
侍應生說:“這意思你就自己咂摸去吧——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嗬——你看看你看看,我沒把人家侍應生給涮了,反而讓人家給弄折了!
嗨,算了,別計較了。
然而侍應生卻說:“先生,給你一個電話,如果需要,就打這個電話,包您滿意——伺候得你舒舒服服,服服帖帖,起起伏伏,風平浪靜安穩入睡——”
“行了行了,打住吧,你,我絕對不滿街亂跑了,啊。”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