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氣沒進氣,只是另一隻粗糙的手正抓在刀柄住,想必他還是來不及擋住這一刀角度奇異的反挑。
我掉頭觀察另一位惡漢,這傢伙也顯出原形來,是一隻罕見的強壯白熊,那乳白的石筍尖刺破了他胸前盔甲,半截栽入他身體裡,分明有一圈紅色繞著石筍外圈,但是石筍真的沒變成異色。
對兩位妖獸老大的慘狀我當然不需要付出同情心,也不會去安慰他們。
我感興趣的只是地下那道亮光處,能否挖出有關下半輩子幸福的月光石,當然沒有月光石有晶輝光石也行,我想這兩個妖獸高手決不會為一塊晶玉光石大打出手甚至拼命的。
當我一榔頭敲在地面上亮光處時,一聲冷酷的哼聲從猩猩嘴裡發出來,嚇得我一哆嗦。
現在我才想到,這兩個怪物還沒死透,要是那個緩過氣來,一個爪子就能拍碎我,到時候我能挖出月光石也沒福去享受。
可讓我放棄這現前的誘惑那也是決不可能的,我眼圈一紅,掃視著那頭黑猩猩,不乘現在解決它我還有機會嗎?
一時惡向膽邊生,我舉起榔頭就撲向了奄奄一息的黑猩猩,連連三榔頭砸在那隻破頭上,誰料到這一砸就像是砸在鐵做的傢伙上面,三聲脆響,那黑傢伙掙扎了一下,怒吼地痛叫起來。
心裡駭然,越發明白這妖獸可怕,練成了銅皮鐵骨的身體,想要憑榔頭砸死它還真不可能。
不過我反應也不慢,立即手扳那口大刀柄,這次黑猩猩慘叫一聲,硬被我從它的前臂骨上扳下大刀,我手起一刀將它的猩猩腦袋切了下來,當黑色腦袋滾到一邊去的時候,我才感到手中的大刀沉重異常,差不多接近百斤。
要不是我做過一段時間苦力,憑我半個秀才身份還真不可能扛得起這柄大刀。
我也不可能厚此薄彼,當時扛著大刀走到那頭大白熊面前時,似乎歡愉的大白熊臉色漸漸變青了,他終於知道我決不是給它報仇那麼簡單,何況我又不是它親戚,憑什麼給它做苦力?
別怪我不愛護動物,在愛護自己的生命面前,我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它們,更不用說它們本來就是肉食動物,是人的敵人,割肉喂鷹只有那個故事中的傻和尚會做。
白熊的大刀實在鋒利,我一刀揮下去就將碩大的熊腦袋切了下來,真不知道這白熊砍起黑猩猩時那麼費力。
我想白熊自始至終一聲也沒哼,不是無奈,可能對於破胸傷腑一時不能死絕的它也是一種解脫。所以我想殺死兩頭妖獸我一直心安理得,沒必要感到內疚。
扔掉大刀,我重新抓起榔頭,開始了辛苦的工作,我要將亮光下的月光石挖出來!
本是泥土混合著石塊的地面堅硬得像是鐵鑄的,我十幾榔頭下去,虎口震得流血,也沒能在地面上挖出一個坑來。
我一發狠,高舉著榔頭砸下去,結果堅木榔頭折斷了,氣得我想差點找根稻草上吊!
目光在四周一轉,我目光先落在了那石筍上,當時那黑猩猩一擊,地動山搖,石筍肯定是了不起寶貝,用它來破除地下石土層應該沒有問題。
這樣想著,我試著撥出大腿粗的石筍,可那石筍像是生了根一般在白熊身體上,我竟移不動分毫!
無奈之下,我只好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大砍刀上,它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用大砍刀來挖地,雖然不順手,可是這是現在唯一可以有用的工具,我終於一寸一寸地從地上挖出泥石,這泥石一離開地下,就變得平平常常。
現在我才記起兩個妖獸老大曾經用的奇怪手勢,莫非他們用的是妖法禁制?
經過我的努力,我一寸一寸地接近目標,地方的光芒越來越像是月光,好在我發現,這光芒處不深,不會超過三尺,依我挖礦的經驗,用不上半日我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