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今日之局應如何化解?”
蕭溫菊不言,只向高行天方向踏前幾步,趙亞馬見他行動就站了起來。蕭溫菊停下來,回身打量諸人,斯文道:“人只有一人,位只有一缺,當然能者得之。”
施怡媚聲道:“請蕭公子明示。”
趙亞馬不等蕭溫菊答話,就尖刻道:“他的意思就是他武功最高,當然人由他殺,位子也由他坐了。”
董八荒冷哼一聲。
沈重寬凝重的看著蕭溫菊,沉聲道:“蕭公子對‘無雙門’總堂主職位是志在必得了?”
蕭溫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似是不好意思的樣子,口中卻應道:“自然。”
“自然非你莫屬?”
蕭溫菊點頭。
此刻他的靦腆卻並不是代表謙讓,那低調的神色已隱隱帶著排斥的暗示。
沈重寬頻著點尷尬再次輕咳,這已經是他今夜的第三次輕咳,但這次輕咳卻不同,這一聲不帶風寒而暗含殺機,按捺已久的人都出了手。
趙亞馬手上翻出一對判官筆,連點蕭溫菊手三陰經。董八荒一甩手,袖中飛出一線魚鉤直向蕭溫菊咽喉。靠後的施怡和沈重寬亦揉身而上。
四人攻勢不一,但目標只有一個:搏殺蕭溫菊!
這個共識在他們來的時候就達成了。
“細雨公子”蕭溫菊的武功深不可測,如果五人相爭,最後得勝的肯定是蕭溫菊。所以他們定下沈重寬三聲咳後,就齊取蕭溫菊的性命,先殺了威脅最大的競爭對手再說。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苦處,同盟四人混到如今幾乎是到了末路。沈重寬乃一江洋大盜,專幹劫掠鏢車的勾當,遭鏢局通緝是家常便飯,本來他小心翼翼還能逍遙下去,怎奈他一時貪慾,竟劫了“遠威鏢盟”的鏢車,“遠威鏢盟”已經放出話來,要盟下七家鏢局全力圍捕,三個月內要生擒沈重寬,活剮之。施怡則是修了一種雙修密功,需要汲盡男子元陽之氣,已經壞了數位名門俠少的性命,無處容身。而董八荒則在南疆招惹了“身體幫”,苦心經營的基業被夷為平地,好不容易才逃到中原喘口氣。這幾個人當中就屬趙亞馬的處境還好些,他雖平日氣量狹窄,陰狠毒辣,但得罪不起的他是一概不惹,因此也受夠了窩囊氣,只想找棵大樹好乘涼。
他們身上都有些甩不掉的麻煩,這些麻煩都並非是金錢能夠解決的,金子對他們並不重要,他們只想傍上“無雙門”這個大靠山。
想入“無雙門”必殺高行天。
欲殺高行天先殺蕭溫菊。
四人此時聯手施為,威力非同小可。如果蕭溫菊驚慌中接下四人的殺招,四人的後手也會接連而至。但蕭溫菊對眼前的攻勢只冷眼相對,他一退三步,避開飛鉤,躲開判官筆,絲毫沒有戰意。
蕭溫菊彷佛怕了四個人的合擊。
這個姓蕭的很取巧,高行天靠坐在樓梯轉角暗忖著。
別看四人無間配合,但絕非鐵板一塊,從剛才的言語、神情就能知曉其互相之間早動了殺心,四人一路上或許還曾經衝突過,蕭溫菊不攝其鋒芒,是聰明的選擇,這幾個人就像撞到一處的賊寇,個個居心叵測,有默契但無信任。一旦動起手來,誰也不知道對方會有什麼詭變。
蕭溫菊再退步,緊接又是兩個側翻。
追擊的四人攻不到蕭溫菊卻接連發出了驚叫與慘呼。
董八荒的魚鉤飛到一半就繞了方向,激射向趙亞馬,鎖穿了“小氣書生”的琵琶骨,而他同時也慘嘶一聲,因為趙亞馬的一支判官筆亦脫手而出,正中他的肩井穴。
猛撲而上的沈重寬見二人自相殘殺,心中驚悸將身形一收,本能的警惕扭頭,他一側目就對上了施怡的眉眼。
這一刻,媚眼不媚,杏目含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