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人倒下的地方,他彎腰伸手在兩人身體上各自按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的向曹氏父子方向看了一眼,便轉身消失在高地。
曹餃子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想這兩人應該是不能活了。曹影貴拍拍其子的後背,隨手拾起一根小亭擺放的魚竿,溫聲道:“小餃子別看了,還是陪胖老頭子釣釣魚吧。”
一色樓。五樓。
李無憂拉過一隻高背椅,悠然坐下。
他環顧四周,遠觀風景,打量著頭頂的雕樑畫棟,和顏悅色的道:“令當遲和我有未了之事,我記得。但我卻不記得與你們之間的事情了,你們誰若記得,可以提醒我一下,今日一併解決。”
葉秋心的座椅背緊貼著欄杆,他搖晃著杯中酒,不做聲。婁聽豔壓下適才欲全力出擊的一指,氣息不暢,一時間說不出話。橫刀胸前的賈輕刀只沉默的盯著回玉橋。回玉橋則默立在李無憂的椅側,對於賈輕刀挑釁的目光,視若不見。
三清和尚乾咳一聲,正要發言,樓板卻是一聲轟響,木石飛濺,可憐的五樓樓板又裂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魁梧的黑麵神自四樓一躍而上。魏魁鬥面黑如漆,塵土滿身,長褲也破了幾個口子,著實狼狽,他兇狠的瞪視著李無憂,慍怒道:“李無憂,江湖都贊你內息深厚,罕有匹敵,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但是老子還不服,老子想和你再切磋幾手。”
李無憂十指交叉,大拇指徐徐輪繞,這是他思考之時的習慣動作。李無憂饒有興味的看著魏魁鬥,微笑道:“抱歉,我只切不磋。”
“李無憂,生死有命,沒人說得準勝負,別拿出一副就你高人一等的嘴臉。”魏魁鬥張開雙手,做出再戰的姿勢,彷彿下一步就要把李無憂無揉個粉碎,準備出擊之前,他高叫了一個人的名字:“葉秋心。”
葉秋心將酒杯抵在唇邊,手與酒杯遮擋了半張臉的表情,葉秋心只有一雙眼睛不離李無憂。葉秋心沒有回話。事實上,他今天從未主動說過什麼。葉秋心的舉動就是觀察再觀察。他的觀察重點雖然是李無憂,但是其他諸人魏魁鬥、婁聽豔、賈輕刀乃至三清三世,他都收納於眼。
“無量天尊。”三清和尚在這個時候插言道:“李門主,我教宮教主苦候已久,今日還是正事要緊。”
李無憂看也不看三清和尚,不耐煩的道:“李某走了半個城區,他登幾層樓就那麼難?想談?讓宮無上上來見我,憑什麼要我下去。”
三清和尚被一句話頂了回去,他轉頭瞧向三世道人,三世道人法相莊嚴的低頭唸叨著:“阿彌陀佛。”
三清和尚見狀,也低眉順目,無語了。
魏魁鬥卻勃然發怒,他大吼道:“葉寸金!你到底幹還是不幹!應一聲。鱉樣的不吭聲,裝孫子,是怎麼回事?”
葉秋心手指扳撩著小刀,細聲道:“不是我不幹,一個人的生意風險太大,即使我出手,你也是死路一條,沒有把握的生意,我從不做。因為那既得罪人,又賺不到錢。”
婁聽豔聞言,鳳眼微眯,立即道:“葉寸金,那算我一個。”
葉秋心笑道:“我的刀很貴的,不打聽一下就加入,沒有誠意。”
婁聽豔冷道:“還沒有千秋幫買不起的東西。”
賈輕刀忽道:“我也加入,至於價錢,他倆什麼價,我一分不會少給。”
葉秋心眨了眨眼睛,仰脖將酒一飲而盡,輕置銀盃於欄杆,肅聲道:“我把話放在前頭,誰要是不守承諾付錢,我飛刀的後遺症可是很嚴重的。”
“放心,只要你的飛刀夠好,錢不是問題。”魏魁鬥繼續忿忿的向李無憂挑戰道:“李無憂,你若真切了老子,老子認命!”
李無憂淡然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們如此執著送死?”
魏魁鬥吼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