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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人們都將他給遺忘了。
侯元旺的面前擺放著一個鋁製的快餐盒,快餐盒裡放著米飯,蔬菜,肉,還有一個蘋果。
侯元旺並沒有去碰這些東西,事實上,他現在每天都只維持著非常低的能量攝入,所以在被關押的這一個多星期時間裡,侯元旺瘦了二十多斤,從一個大胖子瘦成了一個小胖子。
瘦的面板都失去了光澤,整個人好像老了二十多歲一樣。
其實,侯元旺並非不吃東西,他只是怕,也許這一口吃下去,他就再也沒辦法吃下第二口了。
有很多人想讓他死,當然,也有一些人要他活。
他知道,之所以這麼多天沒有人來提審他,是因為軍方的上層正在進行博弈,侯元旺所屬的派別正在極力的保護侯元旺,而其他派別則是在極力的想要落實侯元旺的所有罪名。
現在侯元旺的罪名只有一個,那就是謀殺罪,其他的罪名侯元旺一個都沒有承認,也沒有人來要求他承認。
大家都知道,所謂的罪名不過是籌碼而已,最終侯元旺將會被如何處置,就看博弈的結果了。
趙純良在中午的時候抵達了京城。
當飛機平穩落地之後,京城的寒風將趙純良有點萎靡的精神都給吹的清醒了。
趙純良走出了機場,看到天空中飄著雪花。
此時已經是寒冬,在南方和桑巴國都很難見到的雪,在京城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而趙純良卻似乎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雪花飄在臉上,冰冰涼涼。
趙純良撥出一口熱氣,氣霧在眼睫毛的地方凝固了起來。
趙純良的睫毛很長,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睫毛上白白的一串冰晶。
前來接機的錦毛鼠錦凡走到趙純良的身後,將一條貂裘披風披在了趙純良的後背上,然後躬身問道:“去哪,團長。”
“去稜鏡家。”趙純良平靜的說道。
“是!”
稜鏡的家位於京城的二環邊上,在一個很普通的小區裡。
小區裡的百姓,包括稜鏡的妻兒都沒有人知道,稜鏡是在國家一個叫做0001部隊的特種部隊裡任職,人們對於稜鏡的認知僅僅在於這個人是在部隊工作的,工作很忙,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很少跟鄰居接觸。
要不是最近稜鏡家門口掛上了白布,不時的還能聽到稜鏡家裡傳來哭聲,人們還不知道,那個總是板著臉的鄰居已經過世了。
那個鄰居叫董燦業,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至於稜鏡這個代號,鄰居自然是沒人知道的。
“唉,你說這人啊,真的是太說不準了,年中的時候我還見過老董呢,沒想到這年底,人就沒了,聽說是參加軍事演練的時候為了救戰友犧牲的,部隊那邊都給追授了烈士了,雖然人死了,不過倒還好,董家那小子以後的工作不愁了,政府那邊怎麼的也得給安排好吧!也算是因禍得福吧。”一個鄰居站在樓梯口,對另外一個鄰居說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這種福誰想要啊,再說了,董家的那個小子你又不是沒見過,二十歲不到,抽菸喝酒燙頭,成天跟一群混混在一起,聽說去年他上京城大學,還是老董給走關係走上去的,眼下我聽說,京城大學已經要開除董家小子了,就董家小子那樣,就算政府給他安排工作了,又能做多久?聽說這次老董走了,董家那小子連回來都沒有回來,造孽啊。”另一個鄰居感嘆道。
“小點聲說話,要是給董家那小子聽到了,非得揍你不可,我可是聽說,那小子打架厲害的很,這附近就沒有什麼人打的過他!你可得小心!”
“唉,不說了,回去做飯了。”
“嗯,回去吧。”
董家的大門緊閉,在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