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飄,最多也就是能看出幾丈近遠,我們又用白袍裹甲,可將被發現的可能降到最低。”
“這倒不錯,”眾將點頭道:“可那函谷關的城牆高深雄峻,卻不會被大雪埋了!”
“那是自然,但函谷關是我秦國修建,為的是防禦東邊的齊軍,西面地城牆無論從地勢還是高度上。都遠遜於東牆。”樂布衣頷首笑道:“且今天是什麼日子。除夕佳節啊,誰能料到咱們大過年地過來呢。到時候有黑衣衛開啟城門,你們只管衝進去便是。”說著道:“若城門不開啟,我絕不讓你們攻城,這下可以了吧?”
眾人面上的驚懼稍去,仍不放心道:“城內的齊軍呢?可比我們多多了。”
“不過土雞瓦狗爾。”樂布衣哂笑道:“自古偷營十有九得,只要我們攻入函谷關中,齊軍定然大亂陣腳,就算有十萬又怎樣?眾將只需盡情掩殺便是!”樂布衣聲情並茂的煽動道:“立不世奇功便在此時,眾位還猶豫什麼呢?”
眾將果然被他說得忘了害怕,一個個激動不已,彷彿勝利唾手可得一般…
最終在樂布衣舌燦蓮花的鼓動下,軍官們擦乾口水,率領小兵上路了,當時風雪特別大,寒風把很多旗幟都撕裂了,再加上要急行軍,不再等待體弱凍傷者,許多官兵掉隊凍死在行軍路上。等後來收屍的時候,幾乎每隔十幾丈便有一具屍體,讓人心如刀割。
從韓家村到函谷關有五十里山路,其間不乏峽谷峭壁,大雪把道路蓋住,又是深夜行軍,士兵們都認為此行必死無疑,軍心十分的惶恐。只是軍令如山、軍法森嚴,再加上軍官們都沒說苦,小兵們只好咬牙忍著跟上,唯恐掉隊凍死或者被軍法處死…
第六零六章 宣戰
天佑帝拉著秦雷上車,示意他並肩站在鑾輿之上,接受萬民的歡呼膜拜。秦雷卻不想為了些許虛榮,惹得眾人側目。只見他微微一笑,還是退一步,站在了天佑帝的身後。
天佑帝卻拽著他的袖口,將他不著痕跡的拉到身邊,微不可聞道:“坦然受之。”秦雷只好依命站著。
接受完萬民的禮拜,天佑帝和秦雷從承天門回宮,在太和殿、保和殿、金安殿和銀安殿中大張筵席,以賀武成親王凱旋。自有宮人宮女引著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各坐座位,酒菜便流水般的上來,走傳觴,簪花鼓瑟,好一派歡宴場面。
天佑帝和秦雷自然在最尊貴的太和殿中,陪坐的都是親王公爵,三公閣老、六部九卿和立了大功的將軍之類,非顯貴即顯要。
天佑帝拉著秦雷與他並肩坐在上首,秦雷又要推辭,天佑帝卻執意拉著他坐下,舉杯道:“諸位卿家。”便有一聲悠揚的磬響,提醒幾大殿內的百官肅靜。
看一眼殿下的功臣貴勳,天佑帝那清雅溫和的聲音響起道:“自從去年大軍出征到現在,已經整整九個月的時間。這九個月來,我大秦面臨著什麼樣的危機?遇到了什麼樣的困難?朕清楚、在座的各位清楚,天下百姓也是清楚的。”
順著皇帝的話,眾人回憶起近一年來的風風雨雨、擔驚受怕,都是唏噓不已,秦雷面上也是感慨萬千,但京里人的見死不救,就像橫在他心口的一根刺一般,甭管多大的殊榮他都舒服不起來。
秦雷靜靜的坐在那,胸中有些情緒在翻騰起伏…許多人不理解他這一年來的種種行為,即使他的親近下屬,也不免旁敲側擊的勸諫他。做人不要太傻了,要考慮自己地利益。毫不誇張的說,這段時間以來,是他遭受質疑最多的一段日子。秦雷雖然一笑了之,可真的很想問他們一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人非聖賢,誰能無私?他秦雨田也是自私地。但他頭腦清醒,知道自己前呼後擁、呼風喚雨,受萬人膜拜、得億民奉養,不是因為他秦雷人好心好。而是因為他是大秦朝的親王,如果秦國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