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那蘑菇起來可就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了。
因而,他可以肯定,除非楚國現在就把太子爺喀嚓了,否則九月軍演是徹底沒指望了。
也就是說,他的美好規劃全部成了泡影,對未來地判斷,也頭一次混沌起來。
“走一步看一吧!”當石敢詢問他對策地時候,秦雷苦笑一聲道:“凡是豈能盡如人意呢?”說完提筆給京山營的三位統領寫信,囑咐他們好生操練隊伍,做好自行參加軍演地準備:…若孤果真未歸,則由文宇統領三軍,皇甫兄與沈青弟輔佐,望三位齊心戮力,共創佳績。秦雷愧筆。昭武十八年六月三十日,秦雷帶領著秦國使節團,從襄陽出發,向大江邊行去。他將先與伯賞賽陽元帥一晤,並在鎮南軍的護衛下過江,去贖回被扣留的大秦太子…
第四二六章 臨行
日暮,江北水城。訓練巡邏的軍艦已經歸航,整齊的排列著碼頭邊。一群沙鷗翱翔於桅杆之間,偶爾掠下金光閃閃的水面,便會叼其一條或幾條銀色的小魚。
江水輕輕拍著岸邊,聲音輕微而有規律。就在這波濤聲中,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與一個英氣勃勃的年輕人,漫步在長堤之上,正是老元帥伯賞別離和隆威郡王秦雷。
秦雷在中午時分到達了鎮南軍的營地,自然受到老哥哥的熱情款待。一番宴飲之後,王安亭與周葆鈞不勝酒力,被各自的隨從扶回帳中休息,而秦雷果然信守著誓言,沒有過量。伯賞別離雖然不過癮,但以為秦雷心事重重,便沒有再勸酒。
吃飽喝足離了席,伯賞別離便拉著秦雷到江邊散步,也有些體己的話兒要說一說。
秦雷負著手,一邊慢悠悠踱步,一邊輕聲道:“看鎮南軍似乎一切如常,大哥沒有接到太尉府的命令嗎?”
伯賞別離穿一身半舊的便服,即使是散步,也依然挺直著腰板,聞言哂笑一聲道:“李渾都有多少年沒來南方了?知道敵我兩方是個什麼情況不?只要咱們的船離著水城遠了,就是個有去無回,也不知是列他哪門子陣?純屬瞎指揮!”一年不見,老元帥還是牢騒滿腹。
秦雷微微皺眉道:“怎麼會這樣呢?去年的時候不是還可以巡遊近岸嗎?”
伯賞別離呵呵笑道:“還不是去年把軍隊撥給你平叛,結果被諸烈那隻老狐狸趁機將陣線東移一百里,可算把咱們徹底憋在窩裡了。”說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秦雷看一眼老元帥。淡淡笑道:“看來是正中大哥的下懷啊!”
伯賞別離的笑容凝固,失聲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事兒我誰都沒有講過啊!”看來長時間在軍營裡生活,會讓人變得相當憨直。
秦雷聳聳肩膀道:“並沒有人告訴我,我是猜地。”
“怎麼猜出來的?”伯賞元帥連聲追問道:“你能猜出來,別人也能,看來我要趕緊採取措施了。”
秦雷嘴角微微上翹,滿含笑意道:“你像是傻子嗎?”
伯賞別離雖然摸不著頭腦,但事關重大。還是認真道:“不像…吧。”
秦雷頷首笑道:“這不就得了?被別人堵在家門口出不去的時候,只有傻子才高興得起來。”說著看老元帥一眼,嘿嘿笑道:“你興高彩烈,又自認不是傻子,那意味著什麼呢?”
老元帥這才放下心來,捋須笑道:“兄弟果然是狡詐多端啊!”
秦雷笑著搖搖頭,正色道:“大哥,你給我交個底,現在和楚國開仗的話。咱們到底有幾成勝算?”
伯賞別離沉聲道:“只能保證不被打到岸上來而已,勝算還談不上。”覺著自己這話有些長別人威風,老元帥又補充道:“但再給我一年時間,情況就會發生根本轉變…到那時勝敗就在五五之數了。”
“哦?”秦雷饒有興趣道:“據我所知,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