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回稟王爺,齊國以朝歌為中心、沿淇水河建立大小碉堡望哨數百個。一旦河面有事,這些碉堡望哨會馬上發出警訊,駐守在朝歌城中的十萬大軍便會傾巢出動,同時用水軍封鎖河面。”
“水軍?”秦雷看著地圖輕聲道:“哪來的水軍,是大江水軍嗎?”
“是的王爺,大概有八十多艘戰艦,”馬奎接話道:“看番號正是從大江上抽調過來,經大海從濟北河進入內陸的。”
“這個趙無咎忒大膽了,就真料定了南楚不會趁火打劫?”秦雷皺眉道:“整個北齊水師一共就三百艘戰艦,抽到大河一百、淇水河八十,竟然只留下三分之一看家!”
沈冰輕聲道:“南楚開戰了。”說著從懷裡掏出張插著雞毛的信紙道:“這是臨進門時,小的們收到的。”
秦雷接過那信紙一看,是南楚諜報局上呈中央諜報司,然後又轉給東齊諜報局的。內容很簡單,就說了一件事兒:諸烈和支援南楚齊王的京城衛戍部隊打起來了,地方上支援齊王地軍隊也蠢蠢欲動。諸烈不得不在包圍神京城的同時,還要全力彈壓地方騒動,以至於其大江上的兵力降到了僅能自保的地步。
看一眼落款,已經是七天前地事情了。心中一琢磨,秦雷便了然了。嘆口氣道:“看來楚媯邑真的與趙無咎有勾搭啊!”諸洪鈞圍困神京城的時候,趙無咎還在太行山採蘑菇呢,如果不是早就篤定二王會開戰,根本就來不及調動齊國在大江上的水軍。
“朝歌城的防禦怎麼樣?”秦雷的視線在地圖上漂移,似乎是信口問道:“齊軍的戰艦又泊在哪,能想辦法敲掉嗎?”
“朝歌城乃是齊國京畿的門戶,也是趙無咎日常駐蹕之所,城池深重、兵精糧足。”沈冰一攤手道:“幾乎不可能被攻破。”
“至於那齊國戰艦。除了偶爾派些貨船靠岸補給之外,不分晝夜都在河上漂著,只要有船靠近就會攻擊。”馬奎摸一把大鬍子,面色苦惱道:“卑職的弟兄們化裝成打漁地,想要靠近一探究竟,卻被齊國艦隊不分清空皂白燒了船,還死了五個弟兄。”
“知道了。犧牲的按照王府標準撫卹。”秦雷沉聲道:“還有別的情況嗎?”
“沒有了。”知道王爺送客了,馬奎趕緊起身道。
尋思一會兒,沈冰慢悠悠道:“只要再晴一兩天,便要開始秋收了。”
點點頭,秦雷笑道:“很好。”便吩咐石敢請諸位將軍前廳議事。
三刻鐘以後。府衙前廳,眾將雲集,正在安靜的聆聽王爺的副官通報軍情。
秦雷依然坐在大案後,身後還懸掛著一副精細的齊國東南地圖,這還要感謝趙無傷先生的慷慨相助。儘管這幅地圖是從他地隨身行李中搜出來的,但秦雷還是賞了他…一碗七分肥的紅燒肉。
塗恭淳通報結束,便行禮退下。待眾將消化了這訊息,秦雷才緩緩道:“具體情況就是這樣,諸位不妨各抒己見,看看我們這二十萬人馬。該何去何從啊?”城中七大禁軍齊聚一堂,實在是難得的勝景,只是誰也不覺著光榮罷了。
“打過去!”帶傷前來參加會議的李豹,揮舞著纏滿白紗地胳膊,吐沫橫飛道:“就像我們在牧野原上乾的那樣,硬碰硬,把朝歌城的烏龜殼砸個粉碎!”牧野一戰,屬於可以向子孫誇耀一輩子。且寫進史書裡的。所有參加過這一戰的人,這些天都有種書寫歷史的亢奮。也有些不大著調。
“末將以為,”見李豹太丟人,李龍只好出來挽回形象道:“我們可以聲東擊西!”
“哦,怎麼個聲東擊西法啊?”輕啜口茶水,秦雷淡淡笑道。這些年來他久居高位、前呼後擁,頤指氣使、無不順遂,又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闖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關卡,終於在牧野原一戰後,踏著百勝公的威名,終於培養出了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