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後到,秦大人我們文家先請的,自然要在我們家吃飯。”說著對跟在後面的隨從道:“你去給宮裡傳個話,就說文大人午飯在這用了,讓陛下自個先用吧。不用等他了。”背後的伴當笑眯眯道:“好嘞。”說著轉身便出了院子…拐到邊上小屋中喝茶去了。
就連這伴當也知道,二公子是在滿口胡柴?這天下除了李渾,誰敢用這種口氣對昭武帝說話?雖然皇家威風不在,但還沒淪落到被他文二公子吆五喝六的地步。
秦守拙自然也明白,這只是文銘禮為了留住自己在胡說八道。卻沒法開口反駁。畢竟對方都被逼得說胡話了。若是自己還不鬆口,怕是要當場撕破面皮。林雷他一個小小的府尹怎能承受得起的?
心中長嘆一聲,暗道:我欲將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也只好聽之任之,走一步算一步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宮裡等待秦大人覲見的昭武帝父子,也得了他去三公街的訊息狠狠的一拍御案,昭武帝惱火道:“不識抬舉地東西!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秦雷趕緊起身拱手道:“父皇檄,兒臣觀那秦守拙生性圓滑、老於世故,想必是不想開罪文彥博,特意先去告罪解釋一番吧。”他一直在宮裡,沒法跟石敢聯絡,還不知道秦守拙對石敢的羞辱,否則定不會勸解昭武帝…多半是要向昭武帝討要天子劍,請誅此獠地。
昭武帝哂笑一聲道:“孩子,你跟文彥博接觸的太少了,太不瞭解這老狐狸的毒辣。不管秦守拙到底怎麼想的,只要他一進了三公街,不到天黑是別想再出來了。”某位古人說,這世界上最瞭解你地人,不是你地朋友愛人,而是你的敵人。看來此話頗有些道理。
說怒氣未消的對一邊的卓言道:“把那道聖旨毀了。”
“父皇且慢!”秦雷拱手求情道:“觀此人到相府的時間如此之早,最終定然還是要來宮裡的。是以他心裡還是向著我們的,而且文丞相這番卑鄙作為,必然讓他心生怨懟。只要我們不計前嫌,恩威博,想必能讓他歸附父皇的麾下。”京都府尹在秦雷的計劃中太過重要,是以他不得不拗著自己地性子,為秦守拙說情。
昭武帝面色陰晴不定半晌,良久才沉聲道:“這方略是你定的,那人怎麼處置也由你說了算。但別指望朕再幫你說服他了,朕丟不起那人。”
秦雷一臉感激的陪笑道:“父皇仁慈,兒臣定讓那傢伙永沐皇恩。”
昭武帝沒理他,對卓言道:“把那聖旨給他,然後讓他滾蛋。”看來被秦守拙放鴿子,令大秦皇帝陛下十分不快。
秦雷腆著臉撓頭道:“趙承嗣那裡怎麼辦,父皇也不見他了?”
昭武帝瞪眼道:“處理好你的秦守拙就行了,少操閒
秦雷只好接過聖旨怏怏告退。還沒出殿門,他就想明白了,老頭子是不想讓他接觸趙承嗣這個京都衛戍大統領,這才藉故將自己趕走的。
這老傢伙真是鬼精鬼精地…心中暗罵一聲。卻聽腹中咕咕作響,想想橫豎出去沒事,便拐去後面瑾妃那裡蹭飯。這時永福也醒來了,經過雲裳她們地悉心調養,她的身子大大見好,臉上也重新有了血色,每天甚至又可以彈幾段琴了。
兄妹倆說一會話,秦雷無意看見她床邊放著地黃色竹簡,隨口問道:“這書看著有些年代了,你從哪討喚的?”
哪知永福一臉崇拜道:“是樂先生借給我的。他真厲害啊,居然有廣陵散的曲譜。”冬裡地時候。秦雷讓樂布衣去溫泉宮給永福診了幾次病,雖然隔著紗簾、都沒見著真容,兩人卻成了好朋友。
秦雷趕緊豎起指頭噓道:“姑奶奶你可小聲點,若是讓父皇知道我帶男人去給你瞧病。我挨頓打是輕的。樂先生可就得入蠶室,當公公,進宮服侍公主殿下了。”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