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菜,在中都一文錢一棵,運到南方就要二百文。就算數量多了,也不會擦下一百文的。”
秦雷張嘴道:“至少一百倍?那我直接運大白菜得了,還辛苦搞什麼絲綢之路啊?”
沈濰撲哧笑道:“一聽殿下這樣說,就知道您對銀錢方面不在行。”
秦雷呵呵笑道:“不瞞舅舅說,我是去年才弄清楚一百萬兩是個什麼概念,本來還以為是個財主家就至少襯這個數呢。”
沈氏父子忍俊不禁,哈哈笑道:“對王爺來說,確實不是個大數目。”
笑一陣子。沈濰才為秦雷解釋道:“這大白菜可佔地方,用咱們最大地船也拉不了幾萬斤,咱們就算十萬斤,一棵十斤,就是一萬棵。打二百文一棵。總計是二百萬文,也就是兩千兩銀子。”
秦雷尋思道:“不少啊,多運幾船就是了。”
沈濰笑道:“且不說物以稀為貴,多了就不值錢了,就說這一艘最大船的運費吧。四千裡往返。光租是二百兩,包租是五百兩…”說著解釋道:“光租是隻租船;包租是連著水手船老大一齊租下。”
秦雷笑吟吟道:“明白了。舅舅繼續。”
沈濰清清嗓子,掰指頭數道:“兩地碼頭的離岸稅、落地稅、沿途地納捐、靠岸稅、過境稅,加起來最少八百兩,還有賣貨時地十一稅二百兩,所有的稅金加起來就是一千兩。”
秦雷張大嘴巴,乾笑道:“還有五百兩盈餘不是?”
沈濰搖頭笑道:“這就完了?沒有。沿途的水匪不上供了?沒有個二百兩是不能過去的,當然,如果包租我們的船,只需再加一百五十兩就可以免了這供。”
秦雷擦擦汗,苦道:“看來還是土匪比較仁義些,不僅費用收的少,還知道團購七五折。”
沈老爺子捋著純白的鬍子,頷首笑道:“苛政猛於虎,豈是隨便說說。”
沈濰呵呵笑道:“這剩下的三百多兩銀子只是字面上地,實際上四千裡航運,貨物要損耗一成,也就是二百兩,這樣就還剩最後一百兩了。”
秦雷苦笑道:“一百兩是少了點。”
哪知沈濰不依不饒,繼續掰著指頭道:“再說,您也不能自個把這十萬斤白菜搬上搬下吧?您還得找人跟您壓船吧,您自個還得吃飯吧?弄好了最後剩個幾十兩銀子,但價格只要稍一下擦,您這個把月的功夫,可就全砸在裡頭了。”
秦雷似笑非笑道:“看來不能運這些便宜貨…”
沈老爺子呵呵笑道:“什麼貨都一樣,反正只要現在這個狀況,賣什麼都沒有賺頭的…”話沒說完,他自己先愣住了,與兒子四目相視,半晌才回過神來,恍然道:“殿下的意思我懂了,我們不該再看老皇曆了。”
沈濰也額手汗顏道:“王爺早就智珠在握,咱卻還在扒拉著賣白菜。”
秦雷一彈袍腳,攤開修長有力的右手,燦爛笑道:“外公和舅舅是當局者迷,未來的運河將由運河司與清河衙門共同把持,共生共榮,運河司負責往來稅賦、稽查盜匪,保護清河衙門,當然清河衙門要繳稅養活運河司。”
說著右手緊握成拳,堅定道:“至於其他勢力,全部要讓開,否則就等著清剿吧!”
沈老爺子微微皺眉道:“會不會引起反彈?”
秦雷雙眼一眯,冷笑道:“我那義兄伯賞元帥可是負責運河防務的,要不我能捨得給鎮南軍一成乾股?大股勢力由鎮南軍清剿,小股的就直接由運河司擺平了。”說著摩挲著下巴道:“大秦律裡寫得清清楚楚,運河司是唯一有權利在運河徵稅地部門,其他不管是官是匪。都沒有這個權利,若是遇到一概殺無赦。朝廷裡由我頂著!”
沈氏父子兩人交換下眼神,沈濰輕聲問道:“可是文丞相十幾年前的運河稅賦歸地方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