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李渾揚了一半的大手只好硬生生收了回來。狠狠砸在胸前,還個軍禮,嘶吼道:“把秦雷那小子抓來見我!”
兩人立正昂首道:“遵旨!”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待走遠一些,兩人又犯開嘀咕。李二合小聲問道:“叔,你說我爹想要死的還是活的?”
李清又去撓頭,想了想,小聲道:“難說。要不咱們回去問問…”
“算了吧,我可不想見他那張臭臉,跟欠了他三五千銀子似的。”說完。李二合還小心回頭看看。見自己老子正在與李彪說話。這才放下心來。
李清也跟著轉回頭,同感道:“那就看著辦吧。能抓獲地抓活的,不行就抓死的。說實在的,我寧肯對著你嬸子那張菊花臉,也不願意看你爹那大王八臉。”
太尉府地雕欄玉砌、庭院相連,一旦著火很容易蔓延開來,不一會四周的烈火就越燒越大,把夜色都映得通紅。哀號聲、叫喊聲、求救聲、咒罵聲,混雜在噼啪的燃燒聲中,令人感覺彷彿置身於煉獄之中。
“哎呀,叔啊,嬸子的樓子好想著火了,要不我自個去,你回去救火吧。”
“不用,燒死那個老虔婆才好來!都老成那個奶奶樣了,還不讓老子納妾!”看來李家果然有懼內地傳統。
李家兩叔侄就在這樣一片鬼哭狼嚎中,邊走邊聊,閒庭信步般來到校場,在那裡,兩千天策騎軍已經著甲上馬,靜候二位統領的到來。
到了屬下面前,兩人頓時恢復了往日威嚴的樣子,右臂夾著頭盔,大步走到隊伍前。親兵趕緊將馬牽過來,又有人趴在地上,讓二位統領踩著上馬。
李清騎上自己心愛的‘小赤兔’,視線掃過整裝待發地天策騎兵,冷聲道:“外面是秦雷的人,就是他們踐踏了我們的紅線、也是他們殺害了手無寸鐵地二百弓營弟兄、還是他們在金殿上羞辱了你們地將軍、在南方刺殺了我們地大公子。而現在,他們又在府外縱火,妄圖將我們全部燒死。本將想就著這熊熊的大火問問你們,如何才能洗刷他們給我們帶來地恥辱?如何才能平復他們給我們帶來的傷痛?”
“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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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天策騎軍大喊殺殺殺的傢伙,正悠哉遊哉坐在太尉府一里外的一棟民居頂上,一邊輕啜著手中的美酒英雄血,一
的欣賞著太尉府紅紅火火的盛況,還不時為下面的石的解說道:“大火在崇高的太尉府熊熊燃起,整個太尉府已經沸騰了!現在已經燒到庫房了,據中都諜報局說,裡面也儲備了些火油,但未經證實。”
望了望下面可憐巴巴仰著頭的石猛,秦雷一邊比劃個開花的手勢,一邊滿臉正經道:“若是一會有很響很響的轟地一聲,並有蘑菇狀雲朵升起,便說明諜報局的情報是真的,否則…”
話音未落,太尉府庫房突然耀眼的一閃,伴著驚天動地的巨響,一波氣浪朝四面八方噴湧過來,自然也不會因為秦雷長得帥便單單把他放過。
秦雷先是被那‘很響很響的轟地一聲’震得耳鳴眼花,接著便被爆炸的衝擊波狠狠推倒在房簷上,若不是身邊護衛眾多,有人擋住了他,恐怕要摔下房來,二次臥床不起。
饒是如此,他也弄了個灰頭土臉。咳嗽著從房上下來,任黑衣衛給他拍打身上的灰土。見石猛一副強忍住笑地樣子,秦雷挖苦道:“被自己絆倒,摔成瘸子的人,是沒有資格笑話別人的!”
石猛果然笑不起來了,本來上翹的嘴巴也耷拉下來,翁聲道:“不是說好不再笑話俺了嗎?”他昨日回到京城,便去滿園春見自己老婆,當晚就宿在那裡。若不是他與莊蝶兒一別數月。精力過於旺盛,折騰到著火時還沒有睡下,恐怕這對戲水鴛鴦就要變成烤鵪鶉了。
一見著火,石猛二話不說。給老婆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