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狼狽的翻倒躲開。這片刻工夫摔的跤,居然比到這一年摔的還要多。
來不及考慮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秦雷惱火的望著一個扔掉長弓,乳燕投林般飛撲過來的嬌俏女子。
那女子身材嬌小、面板白皙,即使是黑夜也能看清她眉目如畫的嬌顏,若不是這女子手中持著一對峨嵋刺,秦雷還很難提起殺心呢。
看來老者是要讓這個女子解決自己,有了這絲瞭然。秦雷不由心中惱火,老子打不過個老頭,還幹不過個小娘皮嗎?太小瞧老子了。
秦雷抽出插在靴子中的短劍,怪叫一聲,揉身上前,短劍直楞楞的刺向那眉眼帶笑的黑衣女子。黑衣女子見短劍刺來,也不慌張,巧笑嫣然地遞出右手的峨嵋刺。一點一引,便把秦雷的劍鋒引偏。
未等秦雷變招,黑衣女子左手的峨嵋刺已經斜斜點在他的曲池穴,即使隔著三層甲。他仍感到右臂一陣麻木,右手不由自主的鬆開,短劍便往地下掉去。一招得手,女子嬌媚一笑。右手的峨嵋刺又不緊不慢的朝秦雷咽喉刺去。
秦雷只好把左手緊握成拳,朝女子高聳地胸部轟去。黑衣女子麵皮一紅,輕啐一聲,卻是有些惱了。這時。秦雷的短劍正好落到女子膝蓋位置,她狡猾一笑,輕巧的抬起右腳。腳上竟穿了一雙繡花鞋。
那隻穿了繡花鞋的小腳在劍脊上一點。向下地劍刃就倒轉過來。不見那腳什麼動作。短劍便倏地超秦雷面門射去。秦雷看著飛射過來的利刃,卻不想再懶驢打滾。若是被個小娘皮打得滿地爬。他卻要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了。
仗著盔堅甲固,秦雷抬臂硬接了這一下,好在短劍雖鋒利卻沒什麼力道,只發出噌地一聲,便被彈了出去。秦雷心中大怒,原來這女子有意戲耍,存心想看自己笑話來著。若不是自己一時覺得麵皮吃緊,豈不真的遂了她的心願。想到這裡,秦雷怒喝道:“兀那刺客,士可殺不可辱,你為何羞辱與孤。”說話間,左臂一振,一拳攻向女子面門。女子左手峨嵋刺一挑,右手那刺又戳向秦雷面門,嬌笑道:“原來王爺還知道這句話呀…”說著面色轉冷,手上地動作也狠厲起來。“那王爺為何在玉帶河邊那般羞辱我家公子?”
原來是公良羽那兔爺的手下,秦雷心道。剛想說幾句場面話,卻發現女子的攻勢凌厲起來,頓時招架不住了。這才知道,方才人家在耍著自己玩呢。
女子的動作快了數倍,左右開弓,刷刷刷三下,攻向秦雷和小腹。在速度上,秦雷本來就遜於嬌小輕靈地黑衣女子,且身上又穿著好幾十斤的三層甲,舉止自然笨重。這也是方才被褐衣老頭子蹂躪的重要原因。可這盔甲卻不是想脫就能脫掉地,秦雷也只有在享受著它給與地超卓防禦力地同時,忍受著對自己速度與敏捷的嚴重影響。
一個鐵板橋,勉強避過刺向面門地一下。卻無論如何也避不開另外兩下,啪啪兩聲,胸口小腹接連中招,秦雷駭然發現,自己脖子以下再也提不起一絲力量,只能勉強站在地上,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黑衣女子一臉笑意的望著秦雷,彷彿一隻大灰狼在看
光洗淨的小白羊。
秦雷知道自己著了道,也不再掙扎,一臉嚴肅的望著黑衣女子,沉聲道:“不要逼我出絕招!”
黑衣女子雙眼眯成新月一般,咯咯嬌笑道:“想不到堂堂南方王,居然是個靠嘴皮子嚇唬人的東西。”說著輕移蓮步,朝秦雷嫋嫋走去,嬌笑道:“你倒是出啊,再晚些就只能給閻王爺看了。”
秦雷雙眼一瞪,正經道:“這可是你讓我出的,待會可不許後悔。”
黑衣女子輕蔑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耍花腔就要等來世了!”
秦雷點頭道:“聽好了!”說著大聲呼喊道:“娘子,你再不出來的話,下半輩子就等著守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