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曉曉從來不是個能夠忍受痛苦的人,在只是經受鞭刑,她心中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想要將一切和盤托出。
張保保不愧是浸淫後宮陰私多年的人,活成了人精,自然也懂得許多審訊之事,在不能吃飯,不能上廁所,用浸了鹽和辣椒的鞭子不住研磨鞭打她的肌膚,在之後竟是拿著一把刀來回蹭磨著她的臉頰,好吧,對於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就該是這張臉了吧,蕭曉曉屈服了。
但她所述說的一切皆太駭人聽聞,偷覷了一眼帝王陰沉得可以的神色,張保保和張中紛紛低下了他們的頭顱,那模樣恨不得低到地底下才好,但與此同時,他們心中卻是驚訝極了。
這世上還有世外之人,這蕭御妻和貴夫人竟然都是世外之人。而他們所處的世界竟然是一本呃小說是什麼,應該是話本那種書籍吧,竟然是一話本中世界,而他們都是其中人物,張中對此心中不屑,覺得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也許是陛下看出了他面上不以為然,如他所願地將他揮退了。
他守在外面,卻是對陛下和張保保兩人頗為不解,竟會相信此等謊言,這明明就是一個瘋子所言。
周博和張保保都相信了嗎?的確,不說完全相信,周博對此是隱隱信了大半,但他並不顯露,張保保卻是極會看他家陛下眼色的,那一閃而逝的情緒波動,顯然他家陛下是信了,而這緣由必然是與貴夫人何悅有關,如此,他也信了大半,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兩人確定了這麼一件荒誕至極的事情。
周博對著已然哭得不成樣子的蕭曉曉,仍一臉認真模樣,從她口中提取著對自己有用的資訊,他暗暗沉思,手一揮,吩咐暗中守候的暗衛快速去宮中取了蕭曉曉口中從小伴隨自己的一方玉佩,那玉佩因為是母妃為自己從千佛寺所求開過光的,所以自己自小便是隨身攜帶不離身,但這次他沐浴之後忘記佩戴在身,放在了未央宮中。
玉佩很快被取了回來,那是一方刻著幼龍的白玉玉佩,周博一摸到,便勾起了心中深沉懷念情感,他的母妃已然離開了他,對於死亡他束手無策,雖然如此,但現在和未來,那個人的手他一定會緊緊握住。
定了定心神,他摸了摸手中玉佩,似是不捨,似是告別,他眼中懷念神色轉而被一抹堅定所代替。
他走上前,對著蕭曉曉定定說道,“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朕便繞了你這條小命。”說完,蕭曉曉眼中儼然升起一道希翼之光,卻在看見周博舉動之後,她的眼中頓時被掙扎、不願所佔據。但被捆綁在柱子上毫無行動能力的她可做不了什麼,只能眼睜睜瞧著那玉佩靠近她,慢慢地,兩者相距不足五米,三米,一米,零米,在玉佩貼近自己的一剎那,蕭曉曉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猛地張大了眼睛,瞳孔放大得讓人恐怖,隨後,蕭曉曉閉上雙眼,昏迷了過去一滴晶瑩的眼淚緩緩順著臉頰流下。
兩人屏息等待著,不一會兒,蕭曉曉悠悠轉醒,睜開的眸子滿是茫然痛楚之色,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到了這兒,被身上傷口痛得直呼的她顧不上自己身處何時何地,小門小戶嬌養著長大的她可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她如一個潑婦般破口大罵了起來。
看到如此蕭曉曉,周博心中更為沉重,這明顯表明那個已經消失的女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收回手中玉佩,緊緊捏著,這也代表了何悅也會因為這枚玉佩消失嗎?這一刻,周博找到了有時候感覺到自己與何悅兩人之間那道真真切切存在的看不清摸不透的隔膜所在,這只不過源於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罷了。
甚至她會想念那個世界的親人,聽蕭曉曉所說,那個世界人人平等,一個成年男子只能娶一位妻子,是個能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地方,對於女人來說,應該是最為理想之地了吧,如此,他不禁遲疑了。
但一想到何悅會因此而放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