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在上,睥睨別人,心中唯一的平等給瞭如今失魂落魄任由自己跌坐在冰冷地上的女人,他在對方面前稱我,允許對方成為自己最親近的人,稱呼自己為公瑾,現在,他又蹲了下來,長長的華服衣襬與地交疊在一起,眼中夾雜著一絲痛苦地瞧著這個女人。
可是何悅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怎麼會看到面前的人因為她的痛苦而心中苦痛。
周博手顫顫巍巍地伸進寬大衣袖,摸到某樣堅硬華潤物體後,他的唇抖了抖,想說什麼,良久後他用力閉了閉眼,什麼都沒有說,將何悅從冰涼的地上抱了起來,溫柔放置在床上。
他撫了撫何悅細嫩的臉頰,為她擦去晶瑩的淚水,當指尖碰觸那晶瑩液體時,周博的心緊緊顫了顫,像是被人攥緊了般疼痛難忍。人生初識情滋味,便是這樣不普通。
他終是掏出了袖中玉佩,那方玉佩他用何悅送給他的荷包裝了起來,並配了足夠長度的紅繩。將之從何悅頭上掛戴至脖頸處,周博拽緊了那荷包,重重摩挲著,聲音低沉喑啞,流露出痛楚,“別哭,我從來不願你痛苦的。”
他起身,深深地看了何悅一眼,像是要把她刻在心裡,他知道,也許他這一轉頭,何悅就會昏迷,然後,醒過來的是另外一個令他陌生的女子,他再也不能在那雙眼中看到那人對他不知覺的愛戀,只剩下陌生,是的,陌生。
昏黃燈光中,門開了,外面黑夜深沉,那人攥著門,手上青筋畢現,彷彿一息,手鬆了,門緩緩合上,何悅手摸了摸那人拽緊的荷包處,待摸到一方玉佩,淚流了下來。
☆、自有天意
他愛她嗎?何悅明白的,周博是愛她的,所以才會推翻玉佩破碎的謊言,將真正的玉佩給了她。
但就是這種愛,讓何悅於心不忍,如果可以,她寧願周博自私一些,這樣她也能少了些猶豫,咬咬牙離開。明明是那麼佔有慾強的一個人,卻做出了不符他平時行事的事情。
這個對自己說不願自己痛苦的男人,將痛苦給了自己。如今可以回去了,何悅是應該開心的,但她的心情卻是明媚不起來,反而沉重了。
她知道自己同樣也放不下這個她已經愛上的男人,今天是他的生辰,想起自己準備的生辰禮物,甚至想要在今天成為他的女人,何悅摩挲著掛在自己脖頸上的玉佩荷包,覺得異常的諷刺。
這個夜晚,黑幕厚重,兩個心事沉沉,無眠。
待天色將曉,何悅這才緩緩睡去。她睡得極不安穩,緊蹙的眉頭直到周博進了門來,他將手搓熱,覆上其眉間也不能將其撫平,他微微嘆息,心中因為看到她還在而產生的微微欣喜一下子沒了去。
自從做出了那個決定,他無時不刻不在後悔,他心中期盼,這個女人愛過他勝過愛那個世界的一切。可是,他並不自信。
何悅夢到了她生活了十九年的現代世界,在夢中,她看到自己與姐姐聊天后,愉快地進入夢鄉,然後再也沒有醒來。
她看到自己被送入醫院,她的母親守著躺在病床上的自己,以淚洗面、父親明面上安慰母親,是她的支柱,背地裡無人時流下了罕見的男兒淚。何悅站在一旁,心中抽痛。
就這樣她哭著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身處何地時,她哭得更兇了,她知道自己已經做了決定。
何悅手緩緩抬起,拽緊了垂掛在胸前的荷包,手微微抖著開啟了荷包。沒有想過要去和周博告別,她怕自己捨不得。
閉了閉眼,她拿出了荷包中的玉佩,頓時白光閃閃,感覺有異樣的何悅睜開了雙眼,卻發現從玉佩中發出了極盛的光芒,她隱隱能感覺到從中散發出一陣吸引力,就在何悅以為自己就要回去的時候,光芒卻逐漸在變淡,直至玉佩再無光芒。
何悅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眼中無措。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