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陛下,張公,聽聞那李文侯乃劉滄麾下將領所斬?”劉宏靜待張讓說辭,一旁孫章再度插言,吸引劉宏注意,引來張讓皺眉。
“恩,戰報所出,劉滄倒是體恤麾下。”劉宏隨口,孫章抿抿嘴,面上帶著笑意,躬身輕言。
“陛下,要說洛北鹿苑人口數千,立村設集,其實劃個新縣不無不可。”
“斬將之人既為劉滄麾下,不若賞其縣令職位,亦可鼓舞軍心。”孫章眼中帶著皎潔,劉宏眼神一亮。
是啊,劃個新縣,劉滄到時把牧畜牽回鹿苑,也是好大一筆財資,馬為私財,牛禁亂宰,到時徵收稅務即可。
“不可!孫章,你欲讓劉滄與陛下離心否?”劉宏覺的不錯,張讓這邊卻出聲呵斥。
“陛下,劉滄到底還是東平王啊。”劉宏皺眉之時,張讓已躬身輕聲說道。
“。
。”劉宏沉默。
日了狗了,他忘了這茬。劉滄是東平王,吃不到食邑的東平王,如今又在他家立縣徵稅?貌似有點過份。
若是這麼搞那小子還不著急上火,恐怕就該說是圖謀甚大,這簡直就是逼著人家跳腳好吧?
要說劉宏如今對劉滄重視遠超以往,能打仗,能驅獸,還能弄錢,關鍵是站在他這一邊,他現在也不想因為這種事情惹的劉滄跳腳離心。
“哼,你這老奴只會添亂!”劉宏心下短瞬尷尬,扭臉呵斥孫章。
孫章似乎也發現問題所在,再看張讓眼中冷光,不由慌張解釋。
“陛下,老奴絕無挑撥之意,東平王平叛有功,老奴覺的,不若將鹿苑增為東平王食邑?”
“恩?”劉宏一愣,這孫章氣度實在差些,些許事情就慌了心神,仗都沒打完,增的哪門子食邑?卻又見張讓若有所思般猶豫出聲。
“陛下,這法子倒也可行。”
“哦?”劉宏質疑。
“陛下,劉滄能力不差,咱們也卻是該多收收他的心了。其實就老奴來看,鹿苑沒條件大量放養牧畜,可在伏牛山再給他劃出一片封地。”
“他既喜歡豢養勐獸,可選那百姓難居的險惡地段,就當賜他放獸之所。離上林苑近些,許他將牧畜放入上林苑中。”張讓初時猶豫,之後越說眼神越亮。
“陛下,劉滄無甚根基,本該一心皇事。其實吧,劉滄不喜世俗斡旋,以他心性,也定然明白,這牧畜放在上林苑中,還不都是自家的東西。”張讓若有所指,劉宏恍然間再露喜意。
“再有。
。”劉宏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此時張讓好似忽現靈光,說到激動之處,一時語速頗快,未等劉宏開口,卻是繼續再言。
“不瞞陛下,劉滄弄來那些突騎戰備也讓老夫心神難寧,那小子年紀輕輕,老夫也怕他受人挑唆惹出禍事。”
“何進不是已認同陛下再組南軍了麼?給劉滄撥出下軍一營,且先讓他弄出一營突騎。”
“他不是整天吵吵著要練羽林麼?那就讓他去練!出則征戰,入則屯兵上林,是為陛下私兵。什麼羽林、虎賁之類,給他撥個名號也就是了。”
“省的他胡搞瞎搞惹出禍端,那些征戰物件,到底還是武裝皇室虎賁老奴才能安心。”張讓感慨,劉宏眼神驟亮。
“唉~得讓父為朕操勞,是乃朕之所幸。”劉宏感嘆,起身頗為親暱的拍了拍張讓肩膀。
“讓父思慮周詳,此事便交由讓父處理。讓父且記,莫要惹出家中不諧。些許突騎馬鎧,朕還不放在心上。”劉宏吩咐。
“喏!陛下寬宏,量那小子也定能明白陛下苦心。那小子若敢撒潑,老夫定去尋蔡邕一同給其教訓。”張讓笑言。
“哈哈,爾等怎可這般欺負皇室諸王,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