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族老的安排,人數又說不上扎眼,讓這些青壯照料留下的牲口,守護下‘劉氏老宅’,對外依舊受蔡邕照應,平日該幹什麼幹什麼,也別瞎折騰了。
對此族老倒是沒有表現出往日的油滑,哪怕知道去洛陽可能危險,卻更執著讓自家子弟跟隨。
一番爭論之後,最終村中挑出十人跟隨劉滄,這十人便是能為劉滄擋刀赴死的部曲。
其後族老又安排人去東村告知劉滄這邊的情況,東村那邊早已備好了青壯,十名青壯卻是成為了張繡孃的護衛。
東村族老那邊如今心情可謂相當複雜,真論起來,東村現在可比樓桑村牛多了,村裡出了越騎校尉,張讓親哥。
若說原本蔡邕藉助名望護持一部分村民的話,東村如今根本就不用考慮雜稅的問題了。
因為所謂稅收到底是要從郡縣送往洛陽供予朝廷的,而太守縣尉之類,到底歸屬朝廷官方。
皇帝、宦官的掌控範圍還沒擴散到幽州不假,他們不能懟幽州,還不能懟幽州的某個人麼?
如今這東村,誰想不開了敢來登記查稅?
東村是要抖起來了啊,只不過東村族老抖的有點心驚膽顫。
張讓啊,這位可不是靠善名照護鄉里,這位爺樹敵滿天下,眼前完全依靠權勢換來的福利可不是那麼讓人安逸的。
權勢這玩意看著惡叨叨的,但它也絕對是更替最為頻繁,更替後負面效果相當顯著的玩意。
心顫歸心顫,態度還是要有的。
東村好歹出了人物,張豐不在,那對張繡孃的態度更是需要鮮明。這不,東村派出的人都是跟著張繡娘混的,若不是張繡娘拒絕,恐怕那邊派出的人會更多。
幾日準備,套車出行,青壯跨馬著甲,十名東村護衛甚至背上了弩弓,自從宦官去他們村轉了一圈後,東村頗有些自暴自棄,放飛自我的架勢。
雖然沒有戰馬,但劉滄隨行的四十多匹耕馬一個個膘肥體壯,給一行人提供坐騎足夠。
而那塊才被從洛陽一路運來的紫金可沒少讓劉滄吐槽,村中鐵匠雖然直想一腦門磕死在那塊紫金上。但他到底‘伺候’不了那塊紫金。
村裡的‘干將後人’煉不動這玩意,東西又太過貴重,為免招來禍事,劉滄只好將它再隨隊一路運往洛陽。
長毛背上一邊掛著一杆金烏殘月戟,另一邊掛著兩杆旌旗碎顱戈,三柄兵器放到軍中恐怕也能算是傳家將器系列。
卻是劉滄用早年皇甫恆送的兩塊隕鐵打造,戟重百斤,長戈五十。
而那兩把鈍頭長戈便是小蔡琰與張繡孃的武器,劉滄跟蔡邕實在受不了兩女扛著粗木對轟,乾脆給她們打造了這兩柄戰戈。
一行馬車五架,板車五輛。
幾輛馬車,蔡邕獨乘一輛,蔡琰與張繡娘一輛,劉滄一輛,最後二輛可供曲部輪換休息。
糧草輜重必不可少,飛熊帶著十頭狼獾通常會竄到蔡邕與蔡琰她們的車上,只要它們別散惡臭,連蔡邕都喜歡抱著它們取暖。
金雕鳴叫,村人相送。
風雪未起之日,劉滄一家四口,攜部曲二十,畜獸若干,踏上了奔赴洛陽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