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消片刻,手腳都已經能動了。
真想不到當初饒了他,這麼快他就來報答自己了,真是世事莫測啊,不過若說他能出手相救,王曉曉是絕對不會信的,因為“皮球”到底有幾兩本事,自己最清楚不過,這種情況不嚇得爬下就已經很了不起,哪裡還敢出頭?
到底怎麼回事?
來不及想許多,她用力扶起蕭夜:“師兄,我們快走。”
蕭夜卻冷眼看著地上的“皮球”:“你如何在這裡?”
“皮球”受了驚嚇,精神還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小的……小的原本在……在……隔壁試衣裳……”
“你可看到是誰?”
“沒沒,”“皮球”拼命搖頭,“出來,出來就……死了人。”
說到死人,他不由又瞟了瞟旁邊那個黃衣人的屍體,接著竟雙眼發直,身體向後一仰,“咚”的摔到地上,再也不動了。
蕭夜皺眉。
“暈了,”王曉曉僥倖,還好他在暈過去之前搜出瞭解藥,“走吧!”。
本是想尋個醫館的,誰知蕭夜堅持要先回客棧,見他自己點穴止住了血,王曉曉放心不少,想想天色已晚,也不知道醫館到底在哪裡,若是滿大街亂跑,他的體力想必也支援不下來,於是便依言扶著他往客棧走。
血已止住,一張俊臉還是蒼白得可怕,額上也冒出了冷汗,而且腳步也開始不穩了,王曉曉被他的重量壓得歪歪倒倒,卻顧不得喘氣,咬牙攙著他忙忙往前走,二人身上的血跡惹得周圍行人紛紛注目。
出門的時候客棧掌櫃笑臉如花,如今突然見到二人渾身血跡回來,不覺嚇了一跳,拼命朝小二使眼色,若是這個人今天死在了這裡,以後的生意怕是完蛋了。
收到指示,小二急忙跑來攔阻:“客官不……”
王曉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住氣解釋:“我師兄只是受了傷,休息一下就好,沒事的。”
小二猶豫。
見他還是擋在面前,王曉曉怒了,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晃晃手中劍鞘:“又不是不給錢,你怕什麼,再不讓,信不信我一劍秒你!”
小二雖然聽不懂什麼叫“秒你”,但見到她滿臉凶神惡煞的模樣,倒也真被嚇得抱頭溜到一旁去了。
蕭夜抿了抿嘴,輕聲道:“快回房間。”。
傷勢雖不致命,卻流了不少血,加上疼痛的緣故,剛剛走到床前,他便站立不穩倒在了床上,似是要昏迷過去。
王曉曉本已累得了不得,見他如此,更嚇了一跳:“師兄!”
他努力睜開眼睛,微笑:“不妨……”
“你忍一忍,我去請大夫。”
王曉曉正要起身,忽然又記起一件重要事情——完了,銀票不是已落到那夥人手上了嗎,請大夫是要錢的!
彷彿知道她的心思,蕭夜輕聲道:“在我身上。”
原來當時王曉曉跟兩個丫頭去試衣裳,他便被引到旁邊房間等候,不想卻中了迷香,幸得那些人久聞夜公子大名,下手不免慌張,雖刺了幾劍卻並沒刺中要害,正在他著急之時,所有人突然都身中暗器倒地而死,接著就見“皮球”驚慌地從隔壁跑來,欲叫他幫忙搜尋解藥,卻忽然聽到王曉曉的驚呼,急切之下一口真氣竟被強提起來,事後又未能及時調息,加上受傷流血太多,所以才會如此虛弱。
只不知那個放暗器的恩人到底是誰?
王曉曉並不理會這些,伸手從他懷中取銀票:“還在就好……”
猛然頓住。
她傻眼了。
的確,所有的銀票都在,只不過這些銀票都已經被他的血給浸透了,這種紙張的質量顯然連人民幣的一半都趕不上,差得要命,被血一浸,拿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