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他那尖刻的話語依然令人感到刺痛。他有時是挺關心她的,有時又覺得他有點兒不近人情!
——我總是支援你的,我將繼續支援你,司徒秀尊。不要以為我在把你推向狼群虎窩。不是的。我非常尊敬你。我不想讓你在這上面措手不及。你划不來。我的資訊是友好的。
——謝謝你告訴我,熊慶升。她冷漠地說。
他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我們正在處理梁城市外勤辦公室與媒體的關係。新聞界已經向我們提出質詢。從現在起,只說一個人在一次不公開行動中遇刺。不要提供其它細節,包括他的身份。這維持不了多久。大壩一決口,我不能保證誰還能保持乾燥。”
門在他身後一關上,司徒秀尊便打了一個冷戰。她感覺自己似乎被吊在一個煮著東西的大甕上方。是她那妄想狂的老毛病又犯了?或者只是她的理性判斷?她踢掉鞋子,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不時跨過檔案堆。她踮著腳搖晃,想把渾身的極度緊張釋放到地板上,那沒有一點效果。
司徒秀尊同情劉建安的死,覺得他是檢察院最正派的一個法官。他私下也曾透露過有關梁城市大人物的墮落情況,行賄受賄的珠絲螞跡。不,那是驚心動魄的證據啊,你想象都想象不到,黑到了什麼程度!
——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劉建安曾問過司徒秀尊。
——你認為有把握你就不動聲色地做。不過要慎重,弄不好就會身敗名裂。你知道,我們跟他做對勢單力薄呀!
——我不怕,那怕殺了頭我也不怕。
——不怕是不怕,但你得講究點策略,不能輕舉妄動。沒有十分的把握千萬慎重。
——謝謝你的關心。
——我不是僅僅關心你,我也是為了檢察院的名譽。讓人們說我們無能。院長之所以不支援我,那是因為他怕丟了烏紗帽。我們不能指望一兩個人能把我們怎麼樣?
——是啊,他們很威風,有時又覺得他們挺可憐的。
——總之,學會保護好自己才能有機會挖出蛀蟲。欒蓓兒讓我不放心,她也是鬼迷心竅,執迷不悟,你說也怪了吧,她就看上了他。然而,欒蓓兒是關鍵呀!
——他一慣利用小恩小惠,腐蝕拉攏,要不他能爬那麼快。梁城市又有多少人吃過他的,拿過他的,久而久之,他就自我膨脹起來。我想,他的倒臺是遲早的事兒。
——你怎麼做我都信,不過不要抱有個人恩怨。
——不,不不。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我得對的起良心。我拿著國家的俸祿不給人民辦事,那麼我還不如辭職下海呢?這麼多年你應該瞭解我?
——我瞭解你的性格。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我以為你會嫉妒他與欒蓓兒的事。
——不,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只是對欒蓓兒有好感。並沒有像人們傳說的那樣,我們怎麼怎麼樣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之間絕對是純潔的。說真心話,我不希望她那樣生活。
——他們現在不像以前那樣了。好了不說她了,我們還是說你,我不希望你出事。
——不會的。即使我有一天出了事兒,還有你們呢?記住,千萬不能手軟。劉建安憂鬱地說。
——你以為我害怕了嗎?
——不,我是信任你的,有些話我會找個適當的時候告訴你,我有一種預感,他們要對我下手。
——從怎麼得罪了他們,你真的有真憑實據嗎?
——我劉建安充其量是個小人物,我為什麼讓他們恐慌呢?你應該明白,我是有把握的。
——我相信你,你做事從來一絲不多苟的。
——不,我這個不靈活,死板。一根筋。我知道他們給我起的綽號。只有你不拿我開玩笑。我理解。如果不是因為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