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平按著美波給的地址,來到了一棟民居。
這房只有兩層高,只做了簡單的裝修,跟附近的民居沒什麼兩樣,在充嵊屬於再普通不過的民房。
方一平從正門走了進去,看到那前院,種了不少水果,估計是美波平時榨汁用的,水果種植得整整齊齊,把一個不起眼的院落打理成了一道風景線。
方一平看到民居的門是開啟的,走近一些,聽到了裡面有吵鬧聲。
方一平頓時眉頭皺了皺,再走近了點。
從門口探進去,他並沒有看到美波,只看到兩位中年人的身影,一男一女,應該是美波的父母,他們越吵越大聲,似乎雙方的矛盾並不小。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方一平本來不打算插只腳進去,直至他看到了那男的舉起手掌,狠狠給了女的一巴,道:“我是一家之主,家裡的錢是我的,我拿去做什麼輪不到你來管!”
在瀛國,女性的地位比較低,跟夏國差的不是一點半點,特別是結了婚的女性,只能把全副身心放在丈夫和家庭上,要三從四德,所以在這裡家暴,實在不少見。
方一平感到不舒服,見男的打了一手還沒消停,還想有動作的時候,快步走了進入,把他的手抓住,道:“阿叔,冷靜點,都是文明人,君子動口不動手。”
那男的見方一平突然出現,怒道:“你是誰,怎麼闖進我家來了,我們兩夫妻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管?”
方一平心平靜氣道:“我是美波的朋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說冷靜一點,凡事可以溝通解決。”
男的聽到他說是自家女兒的朋友,也沒跟他來硬的,惡狠狠地瞪了自己妻子一眼,回頭進房間搜了一大通,最後拿著一疊錢,從裡面出了來,最後離開了民房。
他的妻子跪在那掩臉痛哭。
方一平見美波爸走遠之後,把美波媽從地上扶起,道:“阿姨,你還好嗎?”
美波媽又哭了一段時間,心情才逐漸平復。方一平把她扶到了一張桌子前。
美波媽看了方一平一眼,道:“你是美波的朋友?讓你見笑了。”
方一平說道:“是。沒什麼見不見笑的,我們夏國古語有云,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晚點大家好好溝通一番,會好起來的。”
美波媽眼眶又有淚水流出,道:“好不起來了,那傢伙沾了賭癮,沒得救了。”
方一平心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男人就應該跟賭毒不共戴天,沾上了這麼一個玩意,確實是家庭災難!
方一平身為一個外人,也不好插嘴太多,只是給美波媽說些心靈雞湯,讓她好過一些。
還別說,方一平讀了一些心理學和哲學的書後,說起雞湯來一套一套的,諸如世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在認清生活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痛苦來臨時,不要總問為什麼偏偏是我,因為快樂降臨時,你可沒問過這個問題。講得連他都差點陷進去,更別說美波媽。
一頓操作過後,美波媽居然眼神發生了轉變,對生活的態度更加的積極。
美波媽拍了拍方一平的肩膀,道:“小夥子,原來你是個文化人,知識真淵博。你是怎麼認識我們美波的,我們美波苦啊,因為家庭原因,早早就出來工作,吃了文化虧。”
方一平說道:“我是旁邊青穗大學的學生,跟美波是在飛機上認識的。”
美波聽到他是大學生,又是一頓誇讚,因為女兒的讀書水平差,大學從沒想過能考進去,所以在她眼中,大學生是很厲害的一個存在。只有方一平覺得有點尷尬,因為現在這個時代,學士多如狗,碩博滿地走,大學生在夏國都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了,更不用說發展更久的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