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你就醒,好麼?媳婦,要是你再不醒,我可能…嫁給其他人,不喜歡你了。所以你快點醒好麼…
“阿言,你來了。”顧母推開門,這些日子,最苦的就是阿言了,她本來打算請個護工,只是阿言不願意,這一個月,幾乎都是阿言陪著墨襲的,墨襲身上的一切都是阿言打理的,她看在眼裡都感動了,墨襲,有這麼好的媳婦,你怎麼能不醒來?
“媽,你坐。”湛言從旁邊搬來一把椅子讓她坐。
“阿言,這些日子,你瘦了太多了,吃飯了沒。”顧母看阿言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心疼的很,她是把阿言當做親生女兒。顧母把燉好的東西放在桌旁,倒了一碗,讓阿言先吃。
“媽,我一會兒吃,估計墨襲現在也餓了,我先喂他。”她摸摸她媳婦的下巴,一個晚上後,下巴的青刺又冒出來了,漂亮分明的薄唇沒有血色,有些乾燥。湛言拿棉籤沾了一些水,仔細塗在他嘴唇上。
顧母捂著嘴想哭,和阿言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媳婦,我們吃飯。”湛言抿了一口湯,嘴對著嘴喂下去,直到他嚥下去了,她才鬆了一口氣,她只顧著喂湯,沒有看到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抖動了一下了。直到喂完,她摸著她媳婦的臉,這張臉還是這麼漂亮,沒有一點頹廢。媳婦,我想你了,你快醒來好不好!只要能讓你醒來,不管讓我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
下午三點多,湛言才走出醫院,她想走走,打了一個電話給祁寧:“還沒有小睿和孩子的下落?”
“少爺,屬下繼續找,在三天內一定給您一個交代。”祁寧查了羅馬所有地方,可都沒有小睿少爺和小姐的訊息,唯一的可能便是小睿少爺已經不在羅馬,那又會再哪裡?
湛言掛了電話,腦門有些疼,不過有小睿,她倒是更放心一些,憑藉小睿的身手,要他吃虧也不可能,只是小睿人情世故完全不懂,這一點她擔心。
“阿言。”陸臣熙自然也聽說過顧大少至今躺在病床上昏迷未醒的情況,他天天來醫院,為了就是能碰到阿言,就在他絕望的時候,沒想到真讓她碰到了阿言,陸臣熙眼底激動,大步走過來,想要把人緊緊擁入懷中,可是他早已不是年少的陸臣熙,而阿言也不是年少的阿言,他與她因為時間隔了一到最長的距離,沒有人能踏過去。而阿言再也不是他的阿言,她是顧大少的妻子。
湛言再看到陸臣熙,心裡真是一點起伏波動也沒有,她恨了他三年,可他之前幫她的,她也都記住了,她不恨他甚至有些感謝他,若不是他,或許她永遠碰不到墨襲,那個融入她生命的男人。他與她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從今天起也算是朋友:“好就不見了。”
陸臣熙看她唇邊淡淡的笑容,知道她真的放下了,可他仍然停在原地放不下,不甘心放下,可再怎麼樣,阿言也永遠不是他的了,是他親手把她推進其他男人的懷裡,他後悔,心痛,可一切都是他自作孽,他也想過放下,也這段感情早已融入他的骨內,一想放下,心口翻攪的疼痛:“他。他怎麼樣了?”話音剛落,陸臣熙生怕她誤會,緊張開口解釋:“阿言,我。我的意思只是。單純想知道他的狀況,要是你不想說,就不說。我不想知道。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湛言勉強笑了一下:“還沒醒。”
“阿言,若是顧大少一直沒醒,你…”他為她心疼。
湛言想象不到她媳婦一直不醒,抬眼迷茫看著遠處,一直沒醒?她又該怎麼樣,沉默了半響,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等吧!總有一天會醒。”
她雲淡風輕說等這個字,陸臣熙渾身一震,滿臉震驚,等吧,這兩個字,阿言是用多大的勇氣說出這兩個字,他從來知道阿言的感情有多純粹,喜歡上一個人,便會掏心掏肺,以前是他,而今是顧墨襲,陸臣熙眼前一黑,差點